話說方纔,甄誌丙被郝大通解了穴道,同時從昏倒中醒來,第一反應就是伸手摸向本身的臀部,卻並未感遭到有傳說中的疼痛,也並未摸到某種液體的濕膩感,莫非是得逞?嗯,必定是師叔們趕來,嚇跑了那金兵,甄誌丙很有一種劫後餘生的光榮。
這話把孫不二問了個丈二的道姑摸不著腦筋,喊話回道:“甚麼金兵?”
說話間,郝大通等三子帶著甄誌丙和趙誌敬,已經奔到了孫不二的麵前,孫不二瞥見甄誌丙身穿一身金兵服飾,頭上髻顯得甚為風趣。禁不住笑出聲來:“誌丙,這是如何回事?”
錢青健搖點頭道:“如果不從馬師兄那邊論起,我就隻能喊你一聲孫師姐了,鄙人並非是全真七子的門下……”
能不打,還是不打的好。在做出來這個決定以後,他將雙斧的斧頭在身前一碰,看著孫不二,笑眯眯道:“馬大嫂,我是你師弟啊。”
“誒誒誒!”錢青健向後撤了兩步,雙斧守住流派道:“你聽我說無缺不好?”
當下她把臉一板,道:“入教之前的俗家稱呼,就不要再喊了,你是哪位師兄收的弟子?叫甚麼名字?”
錢青健擺手道:“不必這麼客氣……”他對李誌常印象不錯,正籌算說些場麵話時,卻聞聲身後遙遙有人吟道:“一行住窩幾十年。”吟詩者中氣充分,在郊野中聲傳數裡。
此句過後,孫不二介麵朗聲道:“蓮葉舟中太乙仙。”她功力固然較北方遠處的三報酬弱,但是女聲天然高亢,在夜空中彰顯清澈,亦可傳出數裡。
孫不二聽了結有些驚奇,她跟馬鈺是俗家伉儷的事情,就是在教中第三代弟子也是鮮為人知,不知這平頭男人是從那邊得知,想必與全真教淵源甚深。
孫不二長劍挽出劍花兩朵,收回胸前,斜斜指向錢青健,怒道:“你另有甚麼可說的?”
甄誌丙恨恨說道:“那金兵是個強盜,搶了我的衣服和銀子,孫師叔為何未能攔住他?”他天然不能說出他最擔憂的那件事情。
一旁李崔二人見孫師叔已經承認了這個青年的身份,就也過來施禮,均道:“拜見師叔。”
此時全真四子聚在一起,孫不二把耶律很獵奇是周伯通的弟子一說,聽得全真諸子紛繁大搖其頭,這些人天然曉得周伯通性喜混鬨,冇想到收了個門徒也是這麼不靠譜的人。
在與人生爭辯的時候,如果對方情感暴躁不容辯白之時,如果先順著對方的語句必定一下,常常就能獲得持續說話的機遇。
錢青健微微躬身道:“小弟也是偶然之失,並非決計衝犯。”
孫不二也把寶劍收回劍鞘,道:“本來你果然是周師叔的弟子。我們身為長輩的,怎敢過問師叔的去處?不知周師叔去了那裡……”
“就是方纔搶了誌丙道袍的阿誰金兵!”
實在姓名是不能留下的,今後周伯通會與七子數度相逢,這個冒充門徒的謊話時效並不悠長。不過就此跟尚未見過麵的老頑童開個打趣也是樁風趣的事情,假想將來老頑童收耶律齊當門徒的時候,會是甚麼景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