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錢青健左手拉著程英的小手,右手握著李莫愁的右手,又因為驚駭犯病而不敢接收李莫愁的內力,心念動處,便聚了真氣佈於肋下,給她來了個“她強任她強,清風拂山岡。她橫任她橫,明月照大江。”任由李莫愁的一掌拍實。
她這十多年來身處江湖中人的圍殺當中,早已養成了處變不驚且頗富急智的本質,顛末青袍人身邊時,一眼瞥見青袍人領著的程英,心念一動,便伸右手摸向程英的麵龐,笑道:“小mm生得可真俊……”
左掌擊中,李莫愁心中狂喜,心說就算你的掌心有鬼門道,總不至於你的軟肋也能抵得住我的赤練神掌儘力一擊,哪知一掌拍過以後,隻覺掌力又似融入了對方的肌理深處,再無傷人之兆。她頓時萬念俱灰,此人是人是鬼?若他是人,這武功……那裡是人能夠練成的?
固然錢青健遠遠達不到掃地僧的三尺氣牆那種境地,但是李莫愁的這一掌能力也是遠不如百年前的蕭峰,最多也就跟幾百年後的滅儘師太差不離,如何能傷得身具三百年內力的錢青健?
李莫愁心若死灰卻不忘右手被男人捏在手中,縮回左手又去掰對方的右手,一掰之下,隻感覺那之手如同鐵鉗,便加力回扳,卻冇能扳住對方的手指,滑脫而回,將右腕袍袖帶的往上撩起,暴露一截烏黑的手臂來。
男人說話聲中,李莫愁的雙足已經冇了下落之處,如果收腹將雙足向前踏上尺許,固然能夠踏中瓦麵,但是同時身材重心將冇法保持,必將摔落屋簷之下,孔殷之間,隻得伸足在椽頭上一踢,一個倒翻騰空而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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錢青健也不放手,隻哈哈一笑道:“寂靜明義與我從不相乾,隻是這小女人的麵龐誰都能夠摸得,恰好你不能摸。”
及至厥後情場得誌,江湖上有很多男人見她仙顏,不免動情起心,但是隻要神采間稍露邪念,常常立斃於她赤練神掌之下。
李莫愁微微一笑:“真的嗎?真是多謝你了,但是我俄然不想用飯了,如何辦呢?”說話間身形縱起,向大廳的房簷上斜斜飛去。
李莫愁卻不肯挪動腳步,隻將一雙美目凝睇在錢青健的眼睛上,顫聲問道:“你竟然……真的……是錢青健?!”
站穩之時,已是處於青袍人和梅超風的夾攻之處,李莫愁臨危穩定,笑道:“既然如此,小妹就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。”言罷,狀似安然地從男人的身邊顛末走向廳內,內心卻在惶恐:“他用甚麼打碎的屋瓦?如何也看不見他的暗器安在?”
錢青健隨即看到,那欺霜賽雪的肌膚上鮮紅一點,恰是點在手三陽經脈上的守宮砂一粒。貳心中一動,也不知是該光榮還是應當可惜,歎了口氣,放脫了她的右手說道:“進屋吧,你用飯,我有事跟你籌議籌議。彆再玩心眼了,我不想點了你穴道讓你丟人。”
此時這男人一隻溫熱的大手抓住她的小手,她本能地就要取這男人的性命。卻不料掌力催入對方掌心以後,竟似泥牛入海,空蕩無依,不由心頭大駭,已知此人內力之深,深不成測。
錢青健一愣,不知李莫愁如何判定出是他來,不過事已至此,他也懶得再去假裝甚麼,大不了就是反目成仇唄。想到這裡,他把麵具摘了下來,問道:“你如何曉得是我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