撤回綢帶的龍兒輕聲道:“謹慎些,摔得破了相可就不好了。”說到這裡,又輕笑了出來,彷彿山坡兩旁的花朵都已自慚得含苞合攏,隻聽她又道:“實在你們都挺標緻的,不要聽他瞎扯。”
“好快的刀。”說話的恰是龍兒,詞意是誇獎,語氣卻輕緩,毫無讚歎之意,話未說完,卻見她在說話的同時一手揮動綢帶持續飄遠,另一手卻如同拈花摘葉普通,已經將那兩柄薄刃柳葉刀奪了去,不,這底子就不是“奪”,而是被她的纖手抓住了鋒利的刀刃,悄悄拿了疇昔,就彷彿那兩名女子底子是遞刀送給她普通。
青靈子正被這白衣女子的武功震驚的目瞪口呆,卻又聞聲這男人道破了他的行藏,不由大感慚愧,站出來打了個頓首道:“貧道當真不是為了偷窺女子,這些女子堵在我們崑崙派的門口十多天了,多謝這位大俠和女俠仗義援手。”
青靈子獵奇心起,藉著一排花樹的諱飾又往前潛行數步,躲在一棵樹後,向岰口窺去,隻見月光下淡黃衣衫的八名女子分兩列站在岰口狹路兩側的山坡上,而狹路上正並肩行來一男一女。
這時這群黃衫女子的首級,一名半老徐娘說話了:“這位少俠請了,不知少俠兩人如何稱呼?夤夜來到崑崙派有何要事?”聽聲音恰是剛纔那位三姐。
“嗬嗬,你們冇資格向我問話,都讓開些罷。”那青袍男人和白衣女子竟然腳步不斷,徑往岰內進入。
場上的驟變不會因為青靈子震驚而停滯半分,電光石火之間,那徐娘冷叱一聲,抽出款式不異的柳葉刀劈向綢帶,卻感受如同抽刀斷水普通,那綢帶竟然繞著她的刀鋒翻轉上來,當她瞥見那綢帶頂端另有一顆小巧的金球時,那金球已經點在了她左乳的天池穴上。
他怎會曉得,就是九九八十一隻冒死飛遁的麻雀都逃不出這龍兒的雙掌,僅僅是兩柄快刀又如何能對她身邊的男人構成威脅?
青袍人嗬嗬一笑,輕舒猿臂將龍兒摟在身側,道:“她們本來不醜,但是你在這裡,她們就醜了。那誰,青靈子是吧,深更半夜的偷窺一群女子,你美意義的嗎?想看就大風雅方地出來看,想出家娶幾個也冇啥。”
“哦?”男人的腳步倏然愣住,饒有興趣地說道:“既然你們不是崑崙門下,那就更冇資格跟我說話了。”
青袍人笑道:“這世上哪來的這麼多教主?龍兒,這八個醜八怪就交給你了。我好男不跟女鬥。”
下一刹時,白衣女子綢帶如同月光下飛舞的一條銀蛇,將從坡上衝下來的三名女子定住,左手又奪兩刀,同時封穴兩人,最後才用綢帶捲住了一**道被點卻欲摔跌空中的女子,將她揮送到另一麵山坡之上倚壁站好。
與此同時,一男一女麵前的兩名少婦早已揮動柳葉刀向男人劈出,刀速竟不容人眨眼。
“大膽!”兩名少婦同時從擺佈坡上躍下,擋在這對男女的來路之上,一人道:“我們並非崑崙門下,你最好弄清楚了再說話。”
青靈子冷傲當中再把目光看向男人,隻見那男人一身青袍,看模樣甚是眼熟,與二十年前崑崙派在雪穀當中伏擊的錢青健很有類似,隻是此人看上客歲方二十,天然不成能是錢青健了。他又俄然想起,這男人說話的調子為何也與錢青健相仿?莫非這男人竟然是明教教主錢青健的兒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