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鋒左手捏住福康安脖頸,右手解開袁紫衣身上穴道,大聲讚道:“火手判官,好俊的工夫,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!”
張召重一脫手,湯沛立即墮入危境,雜兵全都退開,場內隻要張召重和海蘭弼兩大妙手,一盞茶工夫,湯沛已被擒住。
海蘭弼等人隨即撲向湯沛,將其圍住,大開大合,交起手來。
胡斐趕快賠笑道:“好妹子,是大哥不對,不該該瞪你!哎……我隻是個毛頭小子,又不似你跟葉兄,冇那麼多聰明才乾。”
張召重瞪大虎目,難以置通道:“你……你瘋了不成?”
程靈素冇好氣白了他一眼,輕笑道:“傻樣兒!”
啟事無他,蓋因這信箋最後提及三件極其隱蔽之事。
任誰也猜不出葉鋒的身份,更料不到他藝高人膽小,竟敢大搖大擺前來攪局,竟還拿了福康安做人質!
袁紫衣嘲笑道:“請福大帥割開來瞧瞧。”
一是幾年前,福康安在紫禁城中為紅花會所擒,被他引為畢生奇恥大辱,統統知情者,近幾年,皆被他以各種來由斥逐殛斃;二是紅花會總舵主陳家洛和乾隆帝互為兄弟的出身之謎;這第三則觸及他本身,信箋當中,投沙shè影,模糊表示他就是乾隆帝的私生子。
福康安眼中閃過一絲暴虐,厲聲喝斥道:“你們還在等甚麼?!給我拿下這jiān賊!”說著話,給了張召重一個眼sè,表示他也脫手拿下袁紫衣。
福康安大怒,從小到大,即使是父親傅恒,也未曾這般摧辱他。就算當年被紅花會擒住,也冇遭到這般熱誠。
張召重心急如麻,好不輕易跟福康安搭上乾係,可直到現在,他都在打醬油,冇有任何表示。
袁紫衣呆住了,眼眶泛著淚花,心如刀絞。
葉鋒將袁紫衣夾在懷中,往福康安那邊走去,又順手將她丟給張召重,道:“張大人,說不定這妞兒是紅花會關頭人物,你護著福大帥,也將她看牢,可彆放跑了。我去對於湯沛jiān賊!”
福康安麵前一亮,暗道:不愧是緊跟陛下的人物,察言觀sè,策畫武功,俱是上佳,真是一等一的人才啊,滿臉笑意地讚道:“瓜爾佳・脫脫,做得好!轉頭我定一五一十稟告給天子陛下,替你討個大大的誇獎!”
“偽君子”“衣冠禽i獸”“人麵獸心”諸多考語,劈麵而來。
福康安卻笑道:“也好也好,脫脫,你過來,咱倆好好靠近靠近,餘下那點兒小事兒交給張召重就好。”
程靈素撇嘴道:“這裡妙手如雲,你救的麼?救人不是這麼救的!”
胡斐古道熱腸,當即便要脫手,程靈素瞧著葉鋒,目光閃動,一把拉住胡斐衣袖,道:“先彆脫手!”
葉鋒瞧下落水狗普通的湯沛,看破他的心機,心中嘲笑連連。
湯沛動機急轉,認了此事,名聲儘毀,不認此事,鐵定命喪此處,當即點頭道:“不錯,確有此事。”
胡斐和程靈素皆是錯愕,這可真是千萬冇想到啊。
程靈素也不逗他,接著道,“你怎不想想,葉大俠但是朝廷通緝犯,他殺了那麼多贓官貪吏,怎會去奉迎朝廷?”
張召重咬牙,眼中快速閃過一抹痛恨。
有人驚叫道:“金蛇……金蛇劍!他是金蛇劍客!”
湯沛總也算一號梟雄,很有急智,她瞧著袁紫衣,越看越感覺似曾瞭解,猛地指著袁紫衣,顫聲道:“你……你是銀姑,銀姑的女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