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白岩一臉肉痛的拜彆,楊易胸懷大暢:“看來這小娘們來家裡入住,倒也不算是一件好事。”
雲裳深知楊慎行的短長,她師父雲裳仙子身為天下十大宗師之一,但就因為楊慎行的一句話,二十多年來生生不敢踏出雲霧山半步。楊慎行說讓她在山頂閉關思過三十年,她就毫不敢在第二十九年下山。本日得他口赦,雲霧仙子這三十年的閉關思過生涯纔算是結束。
兩女分開之時,楊慎行叮嚀秦爽:“把老三叫來!”
“兩幅!”
……
雲裳辯才極好,她曾遊遍多國,對各地國的風土情麵都有一番點評,與楊夫人聊起沿途見聞,風情風俗,說的極是風趣,引得楊夫人不時獵奇扣問。
楊易道:“我比來呐,開端彙集一些名流書畫,現在已經收了很多,隻是還缺了幾幅當朝畫聖的佳作,唉,可惜秋山叔的高文,一貫少有傳播……”
白岩聞言大怒:“楊老三,有你這麼做朋友的麼?”
楊慎行負手前行,到了後院演武堂裡,對楊易道:“向我出招!”
楊易尚未說完,白岩已經蹦了起來:“一副!隻能給你一幅畫!現在我老父已經很少作畫,內裡傳播的大多數都是我的摹品,我父真正的畫作已經很少了。”
雲裳低聲道:“家師當年雖也是偶然之失,但畢竟是闖了大禍,長輩引覺得鑒,毫不敢踏錯一步。”
楊易聞言,也不遊移,提氣運力,一拳打出,恰是治國篇中的定江山拳法。他這一拳打出後,全部演武堂就是一震,兵器架上的兵器砰砰亂跳,門窗呼呼顫抖。
白岩從馬車上跳下來以後,衝動了好一會,方纔上前見禮:“久聞大師歌舞雙絕,白某一貫敬慕,本日得見,何幸如之。”
“也罷!你此次離京以後,傳我口令,解了她的禁閉罷!”
楊夫人笑道:“就你心機多!既然雲女人來府,她與你又是老友,那麼你們便住在一起罷,鳳竹園裡倒也寬廣,雲女人放心住下便是。”
楊易正在本身院裡捧著白岩送來的三張白秋山的畫作細心旁觀,聽秦爽說父親喊他,將三幅大畫交給秦爽:“丫頭,這但是白叔叔的手跡,你把它好好的掛在書房裡,不要破壞了。”
楊夫人平素也最喜旁觀歌舞,見她來府,喜不自勝,拉著雲裳的手,笑道:“比來京都裡風傳雲裳蜜斯來京獻藝之事,京都幾個府上的家眷們對你都是翹首以盼,恨不得早早派人接你來京。”
楊慎行道:“那就好!”
“三幅!”
她一雙妙目看向楊易:“唯真名流自風騷,楊小公子襟懷開闊,固然風騷但不下賤,平素裡佈施窮戶,常做善事,這些事情,我也是早就聽秦mm說過的。”
說完“小”字以後,楊易打出的一拳已經被無形氣勁擋住,如同蟲行膠水,人趟泥漿,滿身勁力已經僵結。
楊易笑道:“你說呢?”
秦爽笑嘻嘻的道:“現在雲霧山一脈,雲裳姐姐就是新的山主,她醉心歌舞,毫不會像她徒弟那樣胡亂惹事。你說你是不是,雲姐姐?”
“四幅!”
“啊,真是雲裳大師?”
雲裳跟著秦爽走進府裡,先去拜見了楊夫人。
楊慎行感喟道:“現在故交殘落,百不存一,雲霧仙子當年為禍雖多,但罪過不大,禁她三十年,足以消了昔日孽債。你也不必謝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