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恕聽她這麼一說,隻聽那笛聲公然是淒清非常,如泣如訴,聽得讓民氣生惻然。兩人聽了一陣,俄然間笛聲戛但是止,彷彿被人掐斷了普通。
過了一會,忽聽得一陣悠悠的笛聲不知從那邊傳了過來。阿九偏過甚,側耳聆聽了一會,輕歎一聲,說道:“這是從埋頭殿裡傳過來的呢,想必是哪個得寵的妃子在難過吧。”
阿九眨了眨眼睛,彷彿在思慮他的話。她在中間的石階上坐了下來,手托香腮,悄悄地看著頭上的玉輪。月華似水,將她的肌膚照得晶瑩透明好像琉璃般奪目,敞亮的眼睛映著圓月,閃閃地發著燦爛的亮光。
此時經脈一通,他頓時感受身材好了大半,精力也分外奮發。他起家下床,想要出去轉轉,不料砰地一聲,踢翻了一張凳子。
阿九不由一怔,兩小我都是比較守禮的人,一個隻叫陳公子,一個都是叫阿九女人,聽他俄然這麼一叫,阿九頓感奇特,昂首睜著妙目凝睇著他。
他本來就不是瞻前顧後之輩,做事情向來都是認定是對的,就會儘力去做。麵前的少女連日來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,令他感銘於心。而她的遭受,亦令他憐憫、顧恤。他隻想讓她高興地笑起來,如果真像林遠圖所說,令她心動將豪情繫於他身上的話。那他亦會無懼任何阻力,不會孤負她。(未完待續。)
林遠圖不但指導了他的劍道,還以玄功替他疏浚了經脈,對他傷勢大有好處。對於習武之人來講,最怕的就是讓經脈不能順暢的內傷。至於皮肉傷倒無關緊急。
阿九向外看了看,見外邊一片敞亮,喜道:“好美的月光,公子真是好雅興。嗯,我陪你出去轉轉吧。”
兩人都是一怔,吹笛之人是出了甚麼事麼?但雖感奇特,卻也不至於去看望究竟。
陳恕不由一愣,之前林遠圖所說的話很有事理,意義也是讓他彆和阿九生出甚麼豪情。但這時候人家女人都這麼說了,他若一口回絕,是不是有點太著陳跡了?
正想著,阿九已經回房去換了衣物,穿了厚厚的一件紫色錦袍,又拿了一條紅色領巾出來,遞給陳恕,笑道:“公子你係上吧,氣候這麼冷,可彆凍著了。”
陳恕見她笑得和順,不由微微發怔。阿九奇特地看了他一眼,偏頭打量了一會,有些調皮地笑道:“傳聞陳公子蕭灑自如,如何我看到的是個呆頭鵝呢?你不會是假的吧?”
陳恕大感抱愧,忙道:“冇事,我想出去轉轉,吵醒了你睡覺,真是對不住。”這幾天阿九夜裡都是非常警省,一天見他有甚麼響動,就過來噓寒問暖,照顧得無微不至,叫他實在是又感激又忸捏。
“呼……”玄功運畢,陳恕展開眼睛,長出一口氣。
想想也難怪,她年紀悄悄,家國殘破,親人儘逝,孑然一身。固然有公主之名,但卻流落江湖。更兼芳心錯托於人,情傷更甚。此次又被幽困在這深宮當中,怎叫她不滿抱恨緒呢?
陳恕低下頭,看了她一會,柔聲道:“阿九。”
陳恕心想這句詞倒和她此時表情當真貼切,見她輕蹙蛾眉,曉得這女人在思念故國度人,想要安撫兩句,卻又不知從何提及。過了好一會,才悄悄道:“阿九女人,前塵舊事,不必多想。你自個兒好好的,過得高興鎮靜,家人如果在天有靈,也纔會替你歡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