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向南疾奔,不一時,隻聽身後號角聲響,金兵又追了上來。金軍都是完顏希尹手選精銳,鐵騎奔馳之下,自是比全真教這些烏合之眾快很多。
丘處機歎道:“康兒,陳少俠,你們冇事吧?唉,這丫頭我可管不住咯,眨個眼睛就被她跑了,你們那馬又快得很。”
陳恕走了一程,見全真教的步隊稀鬆狼藉,不由悄悄感喟。固然氣勢稍振,但畢竟是未顛末練習的烏合之眾,本日當真是極其傷害了。
陳恕瞧著她的神情,卻思疑就算本身不擲槍互助,這師嫂也有脫困體例。郭芙小嘴一扁,抱怨道:“媽,你可彆逞能了,幾乎冇嚇死我!”
郭芙白了他一眼,氣哼哼隧道:“我如何曉得,我媽但是這麼說的,叫我跟著你,一旦有傷害,就坐著雕兒飛走。”
郭女人聞言滿臉愁緒,把腮一托,幽幽歎道:“你要我能管得了她呢!”
郭芙道:“我來幫你們嘛,要不是我,哪能這麼輕鬆跑出來啊?是不是?”
陳恕也不曉得甚麼時候這女人承認本身師叔身份的,固然老是加個臭字,他不由奇道:“這是甚麼時候,如何想起騎雕兒來了?”
陳恕讚道:“師嫂武功真是高超,小弟佩服之極。”
郭芙驚叫:“媽!媽!”目睹金軍瞬息間將母親圍得水泄不通,郭女人不由急得幾乎哭了出來,順手在陳恕肩上捶了一記:“臭師叔,快想體例啊!”
郭芙大喜,汗血寶馬極通靈性,不等她表示,長嘶一聲,閃電般馳出。楊康伸開手臂,紫衣漲風,飄然如仙,姿式美好地自空中滑翔飄落,剛好落在寶馬之上。
陳恕哭笑不得,楊康這是要本身替她帶孩子嗎?他來不及說話,一陣箭雨射來,趕緊一把抱起郭芙縱身飛奔。隻聽身邊慘嘶號哭之聲不斷,轉眼之間,就有十餘名羽士或中箭倒地,或腳下較慢被鐵騎追上砍翻。
楊康笑道:“行了,你怎的不聽師公的話,本身跑返來了?”
忽聽右首一片樹林喊聲高文,一隊金兵從這邊直抄過來,將楊康圍在其間。金軍氣勢高漲,鼓聲如雷,馬蹄如雨般向楊康方向馳去。
楊康腳尖在槍上一點,借勁再度飛起。隻聽兩聲清啼,那兩隻白雕展翅飛了下來。楊康第一步借了陳恕長槍之力,然後彆離在兩隻白雕身上借力,身子越飛越高,越飛越遠,最後竟離空中達二三十丈高。更是遠遠地離開金軍陣外,比陳恕兩人還要遠很多。
她輕功超絕,竟是要硬生生從重圍中飛出來!但卻聽得風聲疾勁,幾根長槍飛擲而來。這投槍勢大力沉,絕非平常箭枝可比。楊康身在空中,連著將幾枝投槍打落,真氣卻已不繼,頓時向下跌去。金人瞧得清楚,無數軍火如林般舉起。
丘處機等還未開言,楊康笑道:“各位師弟、師侄,我們怎能夠會死呢?你們平時裡不是最愛聽我講襄陽大戰的事情麼?我們南下去了襄陽,一邊再建一座重陽宮,一邊習武練兵,跟胡人大戰到底。金人毀我根底,此仇不共戴天,我們全真教又豈能善罷甘休?對不對?”
丘處機等正自擔憂,想要回身相救,見他們趕到,無不大喜。
陳恕介麵道:“恰是,各位道長,現在的人間,胡人殘暴殘虐,無惡不作。所燃燒不但重陽宮,更有萬千同胞故裡故鄉,所搏鬥的亦不但是各位的師兄弟,而是我等無數漢人同胞。諸位雖是方外之士,但胡狗如此橫行逆施,彼蒼亦不能容,何況我等大好男兒!自當儲存有效之身,忍耐一時之痛苦,昂揚圖強,與胡狗決鬥到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