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恕頭一次聽人說本身笑得討厭,不由哭笑不得,便板起臉,說道:“好吧,郭女人是吧,我想叨教,你一個女人家,大半夜的不睡覺,跑到我房間裡來點我穴道是意欲何為?想當采花賊嗎?”
郭芙哼了一聲,從背後跳出來,拖過一張椅子坐下,鼓著香腮道:“哼,我就是想問問你,你這點年紀,憑甚麼做我師叔啊?被我一點就點住的傢夥,有甚麼本領?另有,那天被人打得渾身都是傷,我爹爹可從冇這麼慘過!”
楊康一怔,奇道:“楊過?那是誰?我冇聽過此人。”
楊康嘻嘻一笑,說道:“師嫂可不敢當,都快成老太婆啦。我奉告你吧,這林子深處,有一座古墓,你猜內裡有甚麼。”
她站到墓門口,長聲叫道:“天波府楊康求見古墓仆人龍女人。”
恰好聞聲“吱呀”一聲,楊康端著一托盤早點走出去。笑道:“小師弟,你明天……咦,芙兒,你怎的在這裡?”
他沿著昨夜那條路,又走了疇昔。到了那樹林邊時,站在原地回想了一下昨夜小龍女拜彆的方向。正要順著走下去,忽聽一人奇道:“你在這裡做甚麼?”
楊康呸了一聲,說道:“這古墓當中,住著個小美女。算來本年正和你差未幾年紀,那孩子我是見過一次的,嘖嘖,我平生見過無數仙顏女子,冇一個及得上她半分的。”
楊康眨了眨眼睛,笑道:“我來找小我,送一點東西。”說著向樹林深處走去。
陳恕笑吟吟地背動手,左轉右轉地圍著她看了一會,連連點頭,彷彿對她這姿式甚是對勁。然後也不再管,自去睡覺了。
兩人隨口閒談,不一時,就到了古墓外邊。陳恕見這古墓形狀並不出奇,和淺顯的陵墓差未幾。隻見墓門上一塊大石碑封著,上麵刻著“活死人墓”四個大字,後邊倒是一首詩。陳恕走到近前看時,寫的倒是:“活死人兮活死人,風火地水要隻因。墓中日服真丹藥,換了凡軀一點塵。活死人兮活死人,活中得死是良因,墓中閒寂真虛靜,隔斷塵寰世上塵。”
說著憤怒忿的,一頭就撞了出去。楊康連叫了幾聲,她卻也不聽。
他唸了一遍,如有所思,說道:“這詩倒像是道家人士所作。”
陳恕心下嘀咕,勉強笑道:“師嫂隻要不怪我越俎代庖就夠了。”
郭芙大惱,一腳踢去,罵道:“甚麼師叔,狗嘴裡吐不出象牙!本女人就是看你不紮眼!那天你乾嗎要莫名其妙打我!”
陳恕裝胡塗道:“莫非是有具千年古屍?”
楊康撇了撇嘴,向陳恕招了招手,兩人往回走了一程,楊康瞧瞧四周無人,抬高聲音笑道:“小師弟,你說這古墓裡的人是不是太冇規矩啦?一點情麵油滑都不通,我巴巴地送這麼遠的東西,都不肯讓我出來一會,真是豈有此理。”
郭芙氣得目瞪口呆,她本就不忿這臭小子是本身的甚麼師叔。冇想到他這時候竟然如此老氣橫秋地經驗起本身來了。不由氣得咬牙,怒道:“我如何樣關你甚麼事了?找打!”
陳恕本來就極想瞧瞧小龍女的模樣,被她這麼一說,獵奇心更是大盛。他俄然想起一事,問道:“師嫂,你認得一個叫楊過的人麼?”
完顏萍怯生生隧道:“冇……冇有茶,龍姐姐不準外人出去……”說著向陳恕瞧了一眼,縮回身去關上了墓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