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恕心想這帳中莫非關的都是全真教的羽士麼?他們如何落到金人手裡的?
他悄悄潛到那營帳火線,趁著兩隊守兵交叉之時,展開九陰真經中的“蛇形狸翻”身法,神不知鬼不覺地溜了出來。伏到營帳火線,尋了個裂縫,向裡瞧去。
帳中燭火非常敞亮,幾名金**官正在說話。此中一人拍著大腿道:“他孃的,這乾功績的事情,又輪不到你我兄弟,留下來守個鳥營帳!”
陳恕有些無語,想了想問道:“姐姐你們在這裡做甚麼?剛纔那兩個又是誰?”
他出了堆棧,悄悄跟在彭連虎身後。此時他的武功已經遠勝此人,彭連虎固然機靈,卻也並未發覺到身後跟得有人。
他摸到大堂中間,隻聽內裡一陣吵嚷之聲,隻怕少說稀有十人之多。從窗隙間向裡悄悄望了一眼,隻見大堂中黑壓壓的一群人,長得奇形怪狀,邪門古怪,一望就知俱非善類。這群人正自高呼痛飲,李莫愁負動手站在門邊,微微嘲笑。
那公子將摺扇一收,笑道:“自傳聞起古墓中的小美人,小可日思夜念,怎會不早點來?李仙子,我已備下酒菜,請吧。”
洪淩波嚇得麵色慘白,連連搖手,說道:“莫要說了,我……我是師父養到大的,你不要說這類話。”
大廳中世人轟然承諾,氣勢甚足。李莫愁皺了皺眉,回身出門。陳恕見彭連虎向堆棧內裡走去,想了下,對洪淩波道:“令師要過來了,我就先走一步了,姐姐你要本身謹慎些。”
洪淩波見師父他們走遠,心不足悸地擦了擦汗,低聲道:“小哥,你可莫要惹火我師父了。”
陳恕見此人固然臉上帶笑,但還是帶著一股陰狠傲氣,心中沉吟了一下,暗想看模樣此人莫非是霍都?原著中就是他打小龍女的主張,卻怎地和李莫愁攪到了一起?
那老者點了點頭,說道:“很好。”
陳恕見此人明顯是留下來的人中職位最高的,他從懷中拿出鴛鴦刀中的那柄短刀,在帳上劃了兩刀。這寶刀公然甚是鋒銳,隻是兩刀,就將這營帳破開了一道口兒。
兩人定見分歧,先前那人一瞪眼,正要說話,坐在最上首的一名軍官抬手道:“行了行了,都不要吵,你們兩個去內裡巡查一下,可不要誤了事。”
另一人道:“話不能這麼說,全真教的羽士可不是好惹的。我瞧還是守營比較好。”
彭連虎奔到正中間的大帳前麵,走了出來。陳恕見金兵防備森嚴,也不好跟上去。他圍著營帳轉了一圈,忽見最右首一個營帳前提防最為周到,前後襬布都有保衛的金兵。他不由暗奇,沉吟了一陣,忽見一隊金兵押送著幾名渾身血汙的羽士走了過來,一起又踢又打,到了帳前,將之往裡一推。
他悄悄鑽了出來,這帳**有四人,此中兩人又走了出去,剩下兩人說了幾句話,上首那人站起家來,彷彿也想出去。
隻聽彭連虎大聲讚道:“相爺治兵,公然是軍紀嚴明,一望便知是可貴的精兵。”
隻見一個服飾富麗,手持摺扇的貴公子徐行踱來,中間跟著一個身穿紅袍的中年藏僧,麵色木訥,描述枯瘦。
他耐煩地等了一陣,不一時天氣黑了下來。忽聽得一陣號角之聲,大隊金兵湧出帳來。人數雖多,倒是規律嚴明,涓滴穩定。竟是聽不到一絲人語之聲,轉眼就擺列成整齊的行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