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康淡然道:“七叔,舊事已矣,請不要再提。我現在姓楊,並不姓完顏。我們之間的舊情分,早在當年的襄陽城下就已經全了啦。我的脾氣你又不是不曉得,說這些又有何用?”
丘處機等人聽他如此說,都不由一怔。固然都見他武功不錯但此時諸人身上帶傷,劉處玄存亡不知,氣力比之前大大不如,又如何能敵得過裘千仞?
彭連虎抹著汗道:“裘幫主,此人……此人想必就是襄陽的郭夫人……”
但轉念一想,歸正也是存亡危急關頭,在金兵重圍下,已經是無幸了,倒不如跟這老頭痛痛快快再打過。丘處機搶先縱聲笑道:“陳少俠既然如此說,以你的品德,我丘處機第一個信你。如此說來,你倒不是外人了。裘老兒,你還敢再打過麼?”
陳恕聽出這是楊康的聲音,心中不由大喜。他早就感受以楊康的脾氣,發明古怪後不會就那樣分開,公然還在其間。固然不曉得她躲在那裡,但明顯就在這殿中,以傳音入密之術和他說話。
旁人都不由咋舌,楊康倒是視若未睹,笑吟吟地對完顏希尹說道:“七叔啊,你再如何不甘心,這也是落在我手裡了啊。我們彆拖時候了,我師伯還得從速找人救治呢。”
楊康一皺眉,喝道:“我就是楊康!叫我楊夫人就是,甚麼郭夫人,我又不姓郭!”
丘處機等人見楊康呈現,都是又驚又喜。此前他們瞞著她,隻因曉得她是身有要事,要北上去接兩個孩子,不肯她為此擔擱本身的家事。此時聽完顏希尹這麼說,卻不由好笑。
裘千仞勃然大怒,搶上前就想脫手,但又投鼠忌器,恨恨隧道:“有種的放下完顏相爺,跟老夫單打獨鬥!”
裘千仞一聽,頓時霍然覺悟,指著陳恕恨恨隧道:“好啊,你這臭小子,本來是那老叫化的門徒!難怪會使降龍十八掌。”
完顏希尹長歎一聲,說道:“好吧,看在阿康你的麵子上,明天我就放他們走。隻是這姓陳的小子,跟你但是毫無乾係,把他交給我。”
話剛說完,忽聽本地一聲巨響,滿殿嗡嗡作響,如同驚雷普通。大家被震得耳朵發麻,正在這一愣神之際,一個紫色身影騰空撲下,如同鷹擊長空,直向完顏希尹撲去。
陳恕回身還了一掌,裘千仞不慌不忙,雙掌如刀,一掌掌直削過來。陳恕接了幾招,卻被逼得一步步地又走回大殿中間來。
完顏希尹沉吟了一下,裘千仞冷冷地向楊康諦視了一陣,說道:“你就是郭靖的女人?”
楊康秀眉一蹙,道:“郭靖是我男人!你這老兒,就是當年害怕重陽真人,在鐵掌山躲了整整十年不敢出來見人的裘老烏龜麼?現在真人仙逝,你倒敢到終南山來耀武揚威了,豈不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?”
楊康哈哈大笑,指著陳恕說道:“七叔你說他和我毫無乾係?這但是我的小師弟,又怎會毫無乾係?”
完顏希尹苦笑道:“甚麼風采不減當年,還不是被你像提小雞一樣拎在手裡?我說,好歹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,就不能客氣一點嗎?”
待見情勢危急,便一掌拍在大殿上方懸著的一口大鐘上,引得大家分神,再向完顏希尹撲去。
此人天然便是楊康了,她一向伏在大殿屋梁頂上。她武功高絕,又藏得埋冇,誰也冇有發明,就是陳恕從屋頂落下時,也隻顧重視殿中景象,卻冇看到屋梁上另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