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未說完,裘千仞一掌拍了過來,氣怒之下,脫手就是鐵掌中的絕招。他平生職位高貴,幾時有人敢劈麵這般輕侮?
李莫愁淡然道:“這類輕浮小子,說話向來都是胡言亂語,油嘴滑舌,隻要傻子纔會信他。”說著冷冷地向洪淩波瞧了一眼。
洪淩波見陳恕要幫全真教,和本身態度相對,內心頗亂,一時也冇重視到師父成心說給本身聽的話。
“甚麼天下武學正宗,當真是笑死了人!王重陽如果地下有知,不氣得活轉來纔怪!”
卻聽陳恕接著道:“我並不是說你一個,我是說你們在場的諸位,全都是渣滓。”
裘千仞神采陰沉,不動聲色,搶上前左掌一翻,閃電般拿向陳恕手腕,右掌順勢直上,直打向他胸腹。這一招又快又狠,乃是鐵掌中一流絕招。當年鐵掌幫主上官劍南亦是抗胡豪傑,這一掌是他自創,取了個項目叫做“儘複中原”。不料他死以後,這弟子卻用這掌法替金人效力。
兩邊再度比武,陳恕站在中間,背動手觀戰。裘千仞卻曉得他的武功不弱,特彆掌法更是精奇神妙。固然在陣外,但離本身卻不遠,不免要分神防備這小子脫手偷襲,頗受影響。
那男人哼了一聲,對勁洋洋隧道:“算你識相。”
陳恕向她微微一笑,點頭表示。他畢竟不是莽撞之人,如果會受傷,也不會硬拚。
裘千仞嘿然道:“好個勝負未分!”
陳恕細看那北鬥陣法的奇妙,看了一陣,隱覺此中隱含武學至理,大是不凡。心想這全真七子隻怕也未能闡揚出這陣法的真正能力,不然毫不會落得如此下風。
裘千仞心中卻也是微微一驚,他這一掌凝集平生功力,滿擬要將這胡言亂語的小子一掌擊斃,不料他竟然隻是退了幾步而未受傷。他不由心中微凜,這小子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,怎地有如此武功?
完顏希尹皺眉叫道:“陳恕!裘幫主與全真教諸位約好公允決鬥,你一個外人插甚麼手?”
陳恕倒是見此人武功輕靈剛猛兼而有之,加上脫手似沉著得出奇,成心激憤看看他會不會有甚麼馬腳。不料這一掌來得如此之快,忙舉掌相迎。
丘處機雙目圓睜,王處一臉如死灰,全真教眾羽士均心灰意冷。中間世人轟然助勢聲高文,便在此時,陳恕縱身搶進圈中,一陣“亢龍有悔”向裘千仞胸口打去。他此番上山,天然是不會坐視全真教被滅。
陳恕心想這老者想來就是鐵掌幫主裘千仞了,此人武功與五絕相差無幾,而全真教這北鬥陣法缺了馬鈺,不免大有馬腳。目睹那兩名弟子固然武功也算不錯,但畢竟在這等妙手相鬥中差了很多,何況兩個頂一個用,在矯捷性上大大不敷。裘千仞瞧準那處是陣法馬腳,鐵掌使開來,淩厲非常,掌掌向那兩名弟子猛攻。那兩人奮力抵抗,幸虧兩邊是全真七子中武功最高的丘處機和王處一,從旁照拂,勉強支撐。
他說的倒是實話,這也是他幫全真教啟事之一。但其彆人又那裡會信,王重陽死了十餘年,又怎會教誨過他?心想這小子滿口胡言,大話連篇。就是全真七子等人也悄悄點頭,固然感激他相救,但這般扯上死去多年的先師,那也是有些不該。
陳恕笑道:“我也姓球,不過是皮球的球,幫主您好。”
俄然間,隻聽裘千仞俄然大喝一聲,身形如同閃電普通欺上前,雙掌一併,直抹向那兩名弟子此中一人下腹。這一招是他蓄勢已久,驀地間使將出來,當真如同閃電掠空,驚濤忽起,令人猝不及防。那弟子驚得一呆,手足無措。丘處機王處一忙同時出掌拍向裘千仞後心,以圖相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