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西華又驚又怒,惱道:“乾甚麼?說好讓我出去,我還歸去做甚麼?不去!”
蕭中慧聽到五嶽兩字,就想起太嶽四俠來,不由臉露淺笑,駱冰笑著攬住她的肩頭,笑道:“彆的呢,另有一名最首要的老豪傑,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太原蕭大俠,如何樣,蕭女人想你父親了嗎?”
文泰來佳耦見她一臉煩惱之色,都不解其意。
下午,崔秋山置酒為幾人送行。席到半途,李西華才大刺刺地走出去,坐下來連乾了兩杯酒,看著崔秋山道:“崔叔,我想下山去遊曆,就跟這臭小子他們一起好了。”
文泰來點了點頭,笑道:“那也冇有體例,師命難違嘛。”
她跟蕭中慧算是師姐妹,以是這麼敲打他一下。駱冰是個眼中冇甚麼禮法的人物,這番話在旁人聽起來已經夠驚世駭俗了。蕭中慧臊得滿臉通紅,用力將她推開,嗔道:“你懂甚麼啊!我們纔不像你想的那樣,呸!”
蕭中慧連連點頭,惱道:“冰姐姐你彆開打趣了!”
文泰來還想著將陳恕引見給諸位兄弟呢,不由皺起了眉頭。駱冰將他一碰,心想你這傢夥太不會看人神采了。她一想之下,就明白了這小丫頭的心機,內心暗笑。八成這小丫頭是偷偷溜出來的,本身又在外頭尋了個快意郎君,你儂我儂滋味正美時,她當然不肯意歸去見老爹了。
陳恕在中間聽得暗自無語,這些人說的都是甚麼話,說是蕭灑也罷、慷慨也好,總不能如許啊!拿之前的收集用語說,的確就是FLAG立得飛起啊。
蕭中慧伏在桌上,拿根筷子在桌上畫了半天,最後瞟了陳恕一眼,啪地將筷子往他手臂上敲了一下。站起家來,大聲道:“文四哥,冰姐姐,我們不去那甚麼河中府了!”
轉過一道荒坡,幾人都看得血脈賁張,怒不成遏。隻見二十多名金兵,縱馬揮刀,將數十名百姓堵在一處。有的揮刀亂砍;有的策馬踩踏;更有的將百姓中長得周正的女子拖了出來當場施暴。那些百姓中的男丁都已被砍倒在地,隻剩下些老弱婦孺,隻聞聲一片哀哀抽泣之聲,毫無抵擋之力。
李西華初入江湖,隻感覺輕鬆自在,縱馬江湖道,多麼清閒安閒,鎮靜之情溢於言表。文泰來佳耦看在眼裡,均想此人固然年紀較大,但卻遠遠不及陳兄弟成熟。
文泰來笑道:“多數是反胡義士,除了我們六合紅花兩會,另有很多幫會門派的豪傑,以及五嶽四海的豪傑。”
陳恕道:“想來定是金蛇盟出了甚麼事情,以李西華的脾氣,也隻要他那師父的話,他纔會聽幾句吧。”
文泰來搖了點頭,說道:“在這些胡狗眼裡,凡是漢人百姓,都是低人一等,哪有甚麼本國他國之分。”
李西華大喜,笑容滿麵地拎著酒壺連倒了兩杯喝了。
陳恕心想看來這胡人強就強在這些精銳軍隊上了,卻不知到底強到了甚麼境地。
文泰來搖了點頭,說道:“兄弟你可不要輕視胡人。剛纔這些不過是平常士卒,胡人強就強在他們的精騎。就如金國的‘穀神騎’,這支騎軍戰力極其強大。不要說你我,就是當年號稱‘中神通’的王重陽前輩,武功多麼了得,在穀神騎麵前也是迴天有力。其他的諸胡也都有精銳軍隊。”
那些百姓抱住了死去的親人,痛哭不已,陳恕見了這哀鴻遍野的氣象,心下不由惻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