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幾名鏢師中有人讚道:“龍賢弟好一手鏢法!”
那幾人對望了一眼,此中一人忽地一揮手,一件物事直向李廷豹射去。李廷豹性子鹵莽,但技藝卻極其了得,一揮手中鐵棍,要將那疑是暗器的物事砸飛。
陳恕見對方妙手如此多,不由皺起了眉頭,固然他不曉得文泰來等人現在那邊,但猜想這竄改也不在他們的算計當中。清人勢大,如果硬來,又該如何應對?
眼看那五人就衝要到大門口,俄然世人麵前一晃,那五人麵前已經多了一個黃色僧袍的和尚。隻見他抬手合什,臉上寂靜厲穆,竟似模糊有寶光活動,一派親熱慈愛的高僧模樣。
那和尚微微一笑,俄然伸出一根手指騰空點出。童懷道張大了嘴,隻覺身上一麻,頓時軟倒。隻見那和尚手指連點,五小我接連倒地。
隻見一名高高瘦瘦的番僧大步從那遮住的棚中走了出來,手提一柄殷紅如血的彎刀,殺氣騰騰地喝道:“誰敢再吵一聲?”
林平之瞧得目瞪口呆,讚歎不已,卻見陳恕一臉淡定的模樣,不由驚奇道:“陳兄,這位大師這般神妙的工夫,你怎的不吃驚?”
這變故突如其來,待李廷豹一行伏屍於地,也不過幾句話工夫。場中世人儘數失容。早有人怒喝道:“王維揚!李總鏢頭固然要走,但他畢竟是給你姓王的麵子纔來這裡的!你竟然對他下如此毒手,你還是人嗎?鎮遠鏢局是想做甚麼?”
陳恕見他這模樣,曉得那幾個鏢師必定是福康安的人。既然他們下了殺手,那必定是見王維揚壓不住場子,籌算硬來了。
世人均暗驚:這和尚輕功可高超得很啊!他又是甚麼來頭?
但那毒性倒是狠惡之極,他堪堪衝出兩步,咕咚一聲便倒在地上。他身後幾人正想去扶,鎮遠鏢局那幾個鏢師中有人喝道:“全殺光!”說著一起擁上。這幾人武功高強,隻聽慘叫聲連連,李廷豹帶來的人全數身首異處,滿地是血。最後另有人一刀將正在地上翻滾呻/吟的李廷豹一刀斷頭,那顆臉孔猙獰的首級直滾出老遠。
話音未落,那番僧猛地搶了疇昔,勢頭如同虎躍鷹揚,手中彎刀一揮。那人連叫都冇叫出聲來,就被一刀斬斷了首級。番僧將那彎刀咬在嘴裡,一手提著那人腦袋,一手拎著他冇頭的屍身,走到那高台邊,往台角一扔,舉刀在台壁上劃了一橫。然後轉過甚,奸笑道:“另有人要站出來麼?”
王維揚麵色一變,正要說話,俄然間鎮遠鏢局的鏢師中有幾人大步向李廷豹走疇昔。
李廷豹又驚又怒,正要說話,忽覺一股麻癢之感從肩膀上直蔓開來。他頓時內心一涼,怒喝道:“你們竟然用帶毒的暗青子!還要臉麼?”一揮鐵棍,就想衝上去廝拚。
那五人固然倒地,說話倒是不礙,此中一人呸了一聲,厲聲道:“老匹夫,為韃狗作鷹犬,另有何臉麵在這很多人麵前誇誇其談?”
王維揚定了定神,向那五人瞧了一眼,嘲笑道:“鬼見愁鐘氏三兄弟,你們也入了六合會?還是紅花會?”
王維揚亦是一臉驚容,呆了好一陣,才道:“多謝明王脫手。”
王維揚驀地間騰空翻起,身形在半空中打了個筋鬥,如同鷹隼普通直撲下去,長刀灑下一片刀光,那三人中倒有兩人悶哼一聲,今後連退幾步。台下有識得的大聲喝采:“好一招‘雷天大壯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