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恕兩人麵麵相覷，衛春華訕訕道：“這小女人脾氣可真不小……”

陳恕被她拖出門來，黃雲峰趕緊遠遠地跟在前麵，曲非煙轉頭叫道：“彆過來！可冇你的份兒！”

小女人明天穿了一身新衣，極其嬌俏敬愛，陳恕好笑道：“你這就恭喜上了，如何俄然對哥哥這麼有信心了？”

兩人一起上到四樓，曲非煙一腳踢開一扇門，笑嘻嘻地叫道：“盈盈姐，人來啦！”

陳恕一愕，呆了一下，忽聽身後有人悄悄咳了一聲。

曲非煙曉得剛纔這話兒被人聽了去，羞得滿臉通紅，一咬牙就要去掏暗器。陳恕忙將她攔住，哄道：“這是我的好朋友，冇事冇事，他不會笑話你的。”說著忍不住好笑。

這格刺金來攪了一陣，搞得河陽幫世民氣神不寧。他走後冇多久，曲非煙排闥出去，笑意盈盈隧道：“哥哥，恭喜你大展神威，今後一飛沖天。”

曲非煙惱道：“你還笑！”咚地一拳打在他肩上。

公然就聽衛春華道：“陳兄弟，這位是峨眉派的掌門滅儘師太，你見過她白叟家罷。”

陳恕被嚇了一跳，忙道：“小非非，彆如許，咱倆是兄妹！”

曲非煙惱道：“女人家如何了？哼，我們三個從小就最好了，小時候影姐姐吹簫，盈盈姐操琴，我在中間瞧著就感覺真好。不曉得現在她們兩個為甚麼要鬧彆扭！”

他轉過身，不由大喜，叫道：“九哥！如何是你！”隻見身後倒是衛春華。

陳恕哎喲一聲，轉頭向衛春華笑道：“九哥怎會在這裡的？”

他笑了笑，說道：“此是陳某本身所願，與蜜斯本是合作乾係，有甚麼忸捏的？蜜斯切莫要過分量禮了。”

曲非煙哼了一聲，說道：“那她乾嗎彈這首給你聽？甚麼諸生明想曲，也就是騙你這混蛋的。這首名叫‘落花流水曲’，是從俞伯牙的高山流水改編而來。她是不是把你當知己？”

陳恕心想本來這三個女人另有這等舊事，固然有些獵奇，但畢竟人家女孩兒的舊事又不好詳細探聽。隻好笑了笑道：“她們倆一對，你這最小的豈不是形單影隻，多不幸。”

她昂首微微向陳恕瞧了半眼，便低垂著頭，悄悄行了個禮，讓到一邊。

陳恕笑道：“對，對，我這頭牛不曉得哪輩子修造得好，真是受寵若驚。”

衛春華點頭笑道：“恰是呢，就是這位高人要見你一見，兄弟，跟我去一趟吧。”

曲非煙臉上一紅，抓著他衣角，低下頭細聲細氣隧道：“人家不是有你這個大笨伯哥哥了嗎？”

出來後曲非煙還是抱著他手臂不放，笑道：“哥哥，你不會看上盈盈姐了吧？”

衛春華有些難堪，向曲非煙瞟了一眼，苦笑道：“我看著你們上去的，在這裡等你們下來，並不是成心要聽的。”

陳恕隻見一個少女坐在窗邊，身前放著一具琴。她穿戴淺黃色的衣衫，頭上倒是戴著一個鬥笠，垂下了麵紗擋住了臉。

陳恕隻覺心中跟著這琴聲一顫，彷彿任盈盈這玉手並非是在操琴，而是在貳內心撥動普通，實在是有股奇異之極的魔力。

滅儘師太向他看了幾眼，垂下眼睛道：“罷了。”

陳恕舉步進門，隻見屋中榻上，坐著一個四五十歲的尼姑，也正向他瞧過來。這女尼目光淩厲如刀，向他隻打量了兩眼，陳恕頓覺渾身一陣森寒。隻見她固然麵如寒霜，但邊幅生得極美，隻可惜兩條眉毛斜斜下垂，彷彿吊死鬼般詭異非常，平增幾分煞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