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他終是武功高強,輕功更是卓絕,固然跌出平台,但卻扳住了平台邊沿,一運勁,又躍了上來,隻是那柄刀卻掉了下去。
陳恕伸腳在崖上摸索,俄然腳尖尋到一處石縫,頓時大喜,趕緊伸出來緊緊站住。這時候,總算有了一絲結壯感,長出了一口氣。
陳恕不曉得產生了甚麼事,隻感覺身子一輕,接著猛地一頭撞在車壁上。車廂翻滾著往下落去,他一把抓住車壁,將王語嫣抱住。一陣天旋地轉以後,俄然“咣”地一聲巨響,身子猛地撞在車廂上,滿身疼痛欲裂。
陳恕喝道:“男女相愛,須得你情我願。你這采花賊,壞了多少明淨女子的名節,竟然還敢振振有詞!你田伯光算甚麼豪傑子?大丈夫生於六合之間,行得端坐得正,堂堂正正,問心無愧!那才叫豪傑子,你這類德行廢弛的下賤無恥之徒,也敢妄稱豪傑?當真好笑!”
他驚魂不決,隻感覺滿頭盜汗涔涔不止。這一次的死裡逃生,既有運氣身分,也幸虧他反應夠快。馬車掉下冇多久,就撞到了崖上一處凸起處,稍稍停了一下。而陳恕當機立斷地縱身跳出來,方纔逃過了跟著馬車粉身碎骨之災。
才方纔死裡逃生,卻又趕上了這等險境,如果換了普通人,隻怕早大為懊喪了。陳恕倒還好,咬了咬牙,心念急轉,凝神防備。
陳恕又不由一怔,之前王語嫣兩番指導,固然是出奇,但總能使出招來。但是本身現在這類環境下,又怎能使出這招騰空下擊的飛龍在天來呢?
田伯光天然曉得本身的力道,見他竟是硬生生忍住,不由有些佩服起來。麵前這小子固然長相斯文清秀,但卻實在是個豪傑子。他不由起了惺惺相惜之心,歎道:“小兄弟,田某也不必然要取你性命,我當真拉你過來好麼?我田伯光平生最佩服豪傑豪傑,你我交個朋友如何?”
舉手作勢,彷彿欲將刀拋棄,卻忽地舉刀直砍過來。他自恃輕功高絕,即便砍死了這小子,也大有機遇掠疇昔將美人兒接住。
前不久還是大好月光,現下倒是暴雨滂湃,六合間一片烏黑,竟是伸手不見五指。兩名喇嘛大喊小叫,古怪乾澀的漢語間異化著大堆藏話,明顯是非常氣惱。拉車的馬兒本來就已發了狂,這被雷聲一震,更是冇法再停下來,的確是不要命地發瘋疾奔。
而他若不是有九陰真氣在身,更是絕無能夠在這半空中斷住身形。
陳恕一隻手抱著王語嫣,一隻手抓著上方崖壁,極力連縮,閃了幾刀,俄然大呼道:“田伯光,你砍死了我,這女人可也就掉下去了!”
貳心中動機急轉,忽地明白過來,頓時曉得也隻要這個彆例,能夠一舉製勝。
隻聽懷中的王語嫣“啊”地一聲輕呼,她猶自抱在懷中的小黑貓也是“嗚”地一聲尖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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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又是一道閃電亮起,陳恕隻見田伯光滿臉猙獰地打過來,正要躲閃時,王語嫣叫道:“飛龍在天。”
他固然手中冇了刀,但卻不知在那邊扯來一根手臂粗細的木棍,照頭向陳恕打了過來。
兩人一貓,一嚮往下落了十餘丈。陳恕猛地扣到一處崖壁的崛起出,頓時五指緊緊扣住,再也不敢鬆開。手臂被強大的墜力扯得劇痛非常,不過下落之勢,總算是止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