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念慈的語氣固然輕鬆,但黃蓉能看出穆念慈眼底的不捨。
“為何不再等等?長安哥哥不是說已經有端倪了嗎?說不定很快就會找到……”
——
“從京都到漠北,一起快馬,來回不過是幾個月的時候,哪怕途中遲誤,擺佈也就半年罷了,到時候我再返來。”
不過正因如此,穆念慈纔不能讓楊斷念單獨分開。
陳長安現在來了京都,頓時便能參與到劇情當中,心中也是暢快,見楊斷念興趣很高,便與他對飲起來。
穆念慈在一旁坐著,又冷靜給兩人的碗中倒滿了酒。
楊斷念點頭笑笑,現在哪另有甚麼值得他欣喜的事情?
黃蓉向二人悄悄拱手,兩人點頭迴應。
入夜。
“那陳賢侄這邊如何辦?”
“行,楊叔,那我敬你一杯。”
穆念慈坐在床邊,輕聲呢喃了一句,而後盯著陳長安看著很久,臉上暴露了患得患失的神采。
“爹,你要去漠北尋郭義兄,我和你一起。”
“畢竟如果去的晚了,萬一出了甚麼變故,失之交臂的話,寄父絕對會抱憾畢生。”
“我與寄父相依為命多年,實在不忍心他一小我北上大漠,長安哥哥有你陪著,我很放心。”
穆念慈早就備好了行李,黃蓉給她籌辦的東西也非常齊備,兩人分開客房,卻見黃蓉正在門外等著。
這件事說來輕巧,但是江湖風雲變幻,京都到大漠路途悠遠,誰曉得半途會產生甚麼?
歸去的路上,兩人晃閒逛悠,勾肩搭背的稱兄道弟起來。
楊斷念歎了口氣,最後點點頭,道:
穆念慈和順仁慈,重情重義,既惹人顧恤,又讓人佩服,饒是黃蓉,也很難不對她產生好感。
“我們會在京都等你和楊大叔返來的。”
這一彆以後,兩邊再也見不到也不是冇有能夠。
“念慈…”
黃蓉在一旁看著,彷彿猜到了甚麼,但是冇有言聲。
“有蓉兒在,冇事的,我與爹爹北上大漠,順利的話,幾個月便能返來。”
黃蓉站在一旁看著,俄然開口道:
陳長安舉起酒碗和楊斷念一碰,然後一口乾掉了碗中烈酒。
“可寄父他等不下去了。”
這邊一口大哥,那邊一句兄弟,把黃蓉和穆念慈聽的直皺眉。
楊斷念再次舉起酒杯,不等陳長安迴應,便咕嘟嘟一飲而儘。
“寄父這些年帶著我,兜兜轉轉,浪跡江湖,足足找了郭靖十幾年,現在曉得了他的切當動靜,實在早就心急如焚,恨不得立即飛去大漠。”
客房內一片暗中,楊斷念猛地展開眼睛。
陳長安他們選的酒樓,在京都也是數一數二,酒水以清冽醇香著稱,號稱透瓶香。
黃蓉見此,內心歎了口氣,便起成分開了客房,籌算去給她買些路上要用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