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起上，幾人不再逗留，過了兩三日，一行人到了襄陽城外。因蒙古雄師南侵的動靜傳來，襄陽城四門緊閉，官道上來往的人也少了，大門外也擺下了哨卡，有大隊兵丁站在那邊，查抄過往的來人。

林長生搖了點頭，發笑道：“還望師兄勿怪，小弟隻是有些感慨罷了。”

“馮默風……”黃蓉一愣，吃驚道：“馮師兄……”

師父的半子，會是如何的人呢？竟能得師父親賴？

走出山坳，林長生想起一事，問程英道：“師妹，這裡可有鐵匠鋪子？”

程英覺悟過來，看到他殘廢的左腳，內心一動，道：“是……是馮默風師兄嗎？”

“我……”馮默風無語。林長生曉得，貳心中那道坎不輕易過。他希瞥見到黃藥師，也但願重新回到桃花島，可他現在落魄模樣，那裡還配稱桃花島弟子？

彷彿，在他們心中，黃藥師就是神普通。這類信徒普通的心態，林長生真有些冇法瞭解。

林長生道：“師妹放心吧。師父見到馮師兄必然心喜。”

馮默風歎道：“蒙古雄師南下，我中國百姓可就慘了。”

程英點點頭，兩人把馮默風扶上了馬，讓他與傻姑坐在一起，牽著馬趕往襄陽。

林長生感喟點頭，道：“世事常常不如人意啊。陳玄風師兄不測死在小時的郭大俠手中；梅超風師姐被歐陽鋒所殺；曲靈風師兄為求得師父諒解，重入門下，突入大內，盜取了很多古玩收藏，被大內妙手圍殲而死；武眠風師兄也是多年不見蹤跡，但據陸師兄探聽，倒是病死了；前些年，陸師兄也病死在大勝關。隻要馮師兄一向冇有動靜。小弟這些年行走江湖，也暗中刺探，倒是不測之下傳聞了馮師兄的動靜，特地尋了過來。”

林長生接著道：“當年的事恩師也曾說過，非常悔怨。陳梅二人是本身作孽，怨不得彆人。可曲陸武馮四位師兄倒是無辜受累。這些年，恩師也四周尋覓幾位師兄，除了馮默風師兄不見蹤跡外，其他幾位師兄，卻都已經一一亡故了。”

林長生笑道：“黃師姐客氣了。師姐，這位是程英師妹。這位是她表妹陸無雙。對了師姐，我再先容一人給你……”他指著頓時衝動的馮默風，道：“這位是馮默風師兄。”

林長生點頭，道：“恩師暮年孤單，這才收了我們兩個。不過這些年，我們兩個也冇上過桃花島，不知那邊是甚麼模樣。”

林永發展聲道：“可有人在家？”

林長生搖了點頭，道：“隻是聽到一些事情。走，我們去看看。”

蒙古滅金以後，鐵騎進入宋境，這一帶是大宋疆界的北陲，城鎮多為蒙古兵所占，到處一片殘垣。鐵鋪就在小村莊裡，甚是粗陋，入門正中是個大鐵砧，滿地煤屑碎鐵，牆上掛著幾張犁頭，幾把鐮刀，屋中寂然無人。

很快，幾人來到郭府門外，對守門的兵丁道：“這位兄弟，還請稟報郭大俠、黃幫主，就是東邪弟子前來拜見。”

林長生拍了拍他的肩膀，安撫道：“師兄，存亡各有天命，統統都已經產生了，再悲傷也是無疑。師弟與師妹此次正要趕去襄陽，助郭大俠一臂之力，不若師兄與我們同業吧。”

林長生道：“是啊。蒙前人騎射之術天下無雙，實非大宋那些酒囊飯袋所能抵擋，這場災害小不了。”他想到原著中馮默風的行動，道：“師兄，此去襄陽，我們恰好能夠助郭大俠一臂之力。師兄就不要躊躇了，莫非你不想見師父了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