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見機趁熱打鐵道:“老丈的武功雖高,但也算不上是第一流的人物。”
以往一向覺得武功再高,也不過是到他父親阿誰程度,還是是凡人一個。
兒子俄然開竅,林震南欣喜之餘,更是經心力去教,未想林平之與之過幾招,卻棄劍呆立,問其為何,答道:“我想學第一流的技藝,不想練辟邪劍法。”
與之打交道的,非論是官府還是綠林,他的武功已經算得上是上等,林平之口中的差遠了,他一下子冇反應過來。
“大當家,這個公子爺身上的東西都是值錢貨,你看,馬鐙都是銀子打造的,把他搶了,我們就發了。”
摒擋完瑣事,林平之突來興趣,向父親就教武功。
把在他腳邊哀嚎的山賊踢到一邊,史鏢頭前行幾步,看著馬車垂垂消逝在麵前,喃喃道:“老丈的武功已返璞歸真,當是如世外高人般的人物,馬車中究竟是何人,竟然能讓如此妙手當馬伕。”又想起那麵金牌,鏢局能和如此人物扯上乾係,當真是幸事。
畢竟習武多年,眼力還是有一點的,那位馬伕的武功有多高他看不清,但是能把十二個拿著兵器的凶暴山賊,悄悄鬆鬆放倒,本身連一片衣角都冇有被碰到,如此武功,就算是他的父親都難望其背。
福威鏢局向來與官府交好,特彆是在福州,福威鏢局的總舵地點,更是常與官府打交道,送幾個山賊出來,不消破鈔多少工夫。
林震南張大嘴巴,拿他和那些大人物比……他兒子真給他麵子。不過他技藝固然普通,卻也不肯墮了先祖的名頭,辯白道:“你父親武功普通是資質差,卻不是辟邪劍法不精美。你可知你的曾祖父遠圖公,曾憑著七十二路辟邪劍法,打遍天下無敵手,連青城派的掌門都敗在其劍下,比之你口中的高人,也涓滴不弱。”
見到少鏢頭眼中的神馳之意,史鏢頭麵熟憂色,少鏢頭品德品德都上佳,就是對技藝的修煉不勤。走鏢的本就不承平,將來少鏢頭還要擔當福遠鏢局,手上工夫不可倒是一個大題目。
“騎馬又如何樣,現在不是停下來了,我們但是有十二小我,還怕那幾小我不成。阿誰少年人白白嫩嫩,長得比女人還標緻,哪能打鬥,如許算起來,他們隻要三人,有啥好怕的,乾脆把他們也搶了吧。“
“冇眼色的東西,冇看他們是騎馬的。”
“少鏢頭多在福州,不知也屬平常,我走南闖北多年,倒是聽聞過很多江湖事,識得真正的豪傑人物。”史鏢頭望望天空,道:“那些人啊,就似天上遨遊的飛鳥,我們這些在地上跑的,一輩子也可貴碰到一次。”
林平之對馬車的仆人毫無興趣,眼睛盯在那位平平無奇的馬伕身上――找到師父了!
林平之一怔:“這還不是第一流人物?”若老者不是第一流,他還真想不出,另有甚麼人能稱得上是第一流。
在他眼裡,本身不是累墜,而是戰力,若兩位鏢頭和趟子手陳七儘力脫手,再加上他,對於幾個烏合之眾又有何難。
林平之止馬,抬弓哈腰,一箭定在山賊頭子身前:“福州地界,爾等安敢反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