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著最後一聲劍斧交擊的清鳴,燕鐵衣借力倒射三丈開外,騰踴的光虹彷彿流星的曳尾,掠過四周擁集的人頭火把,掠過花樹庭台,掠過圍牆,在黑暗中閃爍著長長的光痕,一閃而逝!
司延宗等三人的法度很快,在向一座假山後的暗樁繞了一圈,又朝埋伏在牆邊花架子底下的幾名保衛交代了幾句,然後,三小我進入了一段有花有樹有亭台的陰暗地帶。
不消再猜,對方三人中的最後一個,必是駱暮寒的拜兄,章凡的老爹“光輪劍”章琛了!
毫不躊躇地,燕鐵衣身形再次騰起,短劍光芒再閃,已然籌辦向司延宗施乃至命的一擊!
西園精舍的門口,趙安然負手而立,無言的望著“群英堂”的方向。固然看不到燕鐵衣的身影,但是趙安然曉得,燕鐵衣就暗藏在那邊,好似暗影中等候獵物的豹子,在等待著他偷襲目標的呈現。
微一停頓,燕鐵衣“身劍合一”的光龍第三度飛起,欲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橫掃已無抵擋之力的章、蒲、司三人。
大吼聲中,“八臂韋陀”蒲和敬的“韋陀杖”眩映側重重如林的杖影,由四周八方以燕鐵衣為核心排湧而來,而在排山杖影保護之下,司延宗悶聲不吭,暴襲燕鐵衣的身後,雙掌去勢如電。
伴跟著“劍下留人”的喊聲,趙安然如同神兵天降,鬼怪般呈現於已然絕望的三人身前。“開天”好像山嶽,巍峨不動的迎向雷霆萬鈞的光龍。
驀的銀輪消逝,有如天燈猝隕,章琛大呼一聲!連連打著轉子往外仆倒。
現在,更鼓三響了。
“光輪劍”章琛一言不發,神情冷肅,手中的“冰雲劍”長吟不斷,劍吟聲就像魂泣,劍尖輕顫,劃出無數個鬥大的光圈,倏然這無數光圈串連交映,像千個明月普通罩向了燕鐵衣!
拄斧而立,趙安然沉默的看著已然一片混亂的“大森府”:江湖上的殘暴,明天我又領教到了。
黑暗中,另一小我石火般一閃近前,伴同而來的,便是一片漫天席地的杖影,陣容之浩大淩厲,竟然硬將燕鐵衣也今後迫開!
燕鐵衣的第一個反應是--這是圈套,是早已安插好誘他入殼的騙局!
“大森府”中,卻仍然燈火透明,廣漠的府邸中,燈光火把閃爍生輝,交相映現,人影幢幢,閃晃不斷。隻是,在這好像白天般的燈光暉映下,府邸中卻顯得沉寂非常。除了偶而的低咳聲外,便是腳步挪動時的沙沙聲,每一個來往的人都是一臉陰沉,明顯,“大森府”已被那無形無影的殺人者、被那連串的驚變所震驚,他們決計要以最大的力量來防備,來防備任何能夠接踵而來的災害!
“韋陀杖”!
迅捷的作出小範圍挪移,燕鐵衣從章琛的劍光當中一閃而出,蒲和敬的六尺“韋陀杖”又已飛旋而來,狠惡揮動之下,“韋陀杖”模糊挾帶著風雷之聲。在杖聲轟鳴中,蒲和敬切齒暴叱:“好凶徒,這一遭看你那邊逃!”
司延宗滾翻於地,兩腿齊膝而斷,血如泉湧,存亡未卜!
像一抹玄色的流雲閃過,燕鐵衣從簷角飛掠而下,身形劃出一條不會停頓的折曲弧線,超出身後那兩人的頭頂,短劍好像一道閃電般,猝然射向司延宗的後心。
在蒲和敬和司延宗駭然的眼神中,光龍和銀輪刹時相接!
隻不過,跟在司延宗身後的兩人,卻不是昔日裡風俗跟從巡查的兩名“府衛”。趙安然在看清那兩人以後,不由自主的摸了摸下巴:燕兄,明天想必你會碰到一個很大的欣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