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穀川大怒,喝道:“兀你這老頭子嘲笑甚麼?”他卻不曉得另有“羽士”這一行業,見趙安然長鬚飄飄,便覺得隻是淺顯老朽。趙安然不知長穀川在說些甚麼,嘲笑道:“你這島國蝦夷,死光臨頭尚不自知,速速跪地告饒,或許還能得保性命,不然的話來歲現在便是你的忌辰。”
這口氣的確把日本的九段軍人視同無物,長穀川怒不成抑,反而縱聲大笑道:“好呀,我平生不斬知名小卒,本不想殺你,那是你本身湊到刀口上來了!”寶刀劃了一個半圓,快速削出,趙安然身形略側,讓過刀鋒,伸出雙指在刀背一推,那口刀本如毒蛇吐信,又狠又疾,被趙安然雙指一推,突如毒蛇的七寸被人踏住,快速反竄歸去,長穀川大驚,手腕一沉,將這股力化解了,刀鋒一彈,轉了個彎,又向趙安然的小腹刺下,哪知刀鋒一出,但覺輕風颯然,麵前的仇敵已失了地點,長穀川到底是身經百戰的九段軍人,心知不妙,寶刀立即反捲返來,變作了一圈護身的刀環,趙安然正要發揮小擒特長抓長穀川的手腕,見他變招得快,對付得宜,笑道:“這幾下子還算不錯,能擋三招,饒你不死!”縮手避開刀鋒。
長穀川固然不會講漢語,但聽力不錯,對趙安然的話也能瞭解七八成意義,幾乎氣炸心肺。他身為九段軍人,哪曾受過人如此輕視?寶刀一揮,啪啪作響,喝道:“你撿起一把刀來,我們比劃比劃。”若不是他見到趙安然剛纔救人的那一手工夫,又被趙安然的說話激憤,他還真不屑“自貶”身份,要和趙安然鬥刀比劍。趙安然固然不曉得日語,但看長穀川這副模樣,十有八九是在向本身應戰,卻橫他一眼,嘲笑道:“憑你這一點點微末之技,也配讓貧道動用兵器麼?”
畢擎天與於承珠和鐵鏡心彙合到一起,鐵於二人兩柄寶劍,擺佈齊發,畢擎天也連連出掌,三人接連殺翻了數十名倭寇,再加上倭寇主力都去圍攻趙安然,終究得以暫解重圍。於承珠顧不得喘氣,便欲翻身殺去策應趙安然,忽聽得內裡隆隆炮響,又是一彪軍馬殺了出去,領軍的恰是葉宗留的幫手鄧茂七,在頓時揚刀大喊道:“內裡的倭寇已全軍毀滅了,隻剩下這裡的一小股,我們把他趕下海去!”
畢擎天伸手抄著倭刀,麵沉似水,心中倒是大怒:本身既不精於刀法,又從未利用過倭刀對敵,兩比擬較,貌似公允,實則是長穀川占儘便宜。不由暗自悔怨方纔放太長穀川一條活路。但世上冇有悔怨藥賣,隻得強打精力,揮刀迎敵。
哪知長穀川空打了一個快意算盤,他的刀快,有人比他更快,就在畢擎天千鈞一髮之際,俄然被一股大力一撞,畢擎天龐大的身軀俄然給人拋了起來,“呼”的一聲,從一大群倭寇的頭上“飛”過,足足飛出了七八丈遠,還身不由己地在空中連翻了兩個筋鬥,竟然悄悄巧巧的落在了於承珠和鐵鏡心的身邊,毫髮無傷。這一手工夫當真是驚世駭俗,長穀川大驚失容,再定睛一看,隻見一個長鬚飄蕩的羽士正在對著本身斜睨嘲笑,倒是趙安然及時趕到,救了畢擎天一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