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安然淡然一笑,木劍安閒揮動,阿薩瑪閃電般的快刀眼看就要砍到趙安然身上,但被趙安然木劍一引,就俄然轉了方向,一刀斬到了空處。阿薩瑪一氣劈出了近百刀,均被趙安然一一化解,暗自駭然,心知單憑迅疾的快刀冇法取勝,再搶攻兩刀後,俄然刀法一變,從極速變成極緩,一刀橫斬而出,刀上運足了內力,要教趙安然冇法卸勁。
於承珠看得心神如醉,阿薩瑪兄弟所發的暗器,已是奇妙驚人,而趙安然破暗器的伎倆,更是難以思議。於承珠想道:“即使是漁翁撒網,也有漏網之魚,這伎倆是如何練的?何況他又要讓一些金球出去?能令仇敵的暗器有去無回,無一漏網,這真是難上加難的了。”於承珠在張丹楓門下十年,早已將那本《玄功要訣》讀得爛熟,看了趙安然與阿薩瑪兄弟這一場比武,但覺書上很多精微奇妙之處,特彆是對暗器的應用與破解這一章,平時難以貫穿的,現在都一一迎刃而解。
本來阿合瑪剛纔心搶救濟兄長,儘力出刀,趙安然卻順勢將阿薩瑪的刀勢帶了過來,成果成了阿薩瑪兄弟兩邊內力撞擊,兄弟倆功力悉敵,這一下又是儘力施為,星火交擊之下,趙安然的木劍無損,兩柄寶刀上的新月卻都已折斷了。兩兄弟吃了這麼一個大虧,心知再戰下去更加討不到好處,是以倉猝抽身退出鬥場。
阿薩瑪持刀在手,立下流派。寂然道:“道長技藝高強,內功深厚,我兄弟甘拜下風。不過要我兄弟就此退去,倒是不能。還請道長在兵刃上不吝見教。”
本來在張丹楓傳下的《玄功要訣》當中也載有講發暗器的上乘工夫,將心、意、眼、手、步五法講得非常詳細,但於承珠未曾見人用過,雖明其理,卻還談不上真正貫穿,現在一見,心竅大開,默想如何將這類伎倆應用到本身的金花暗器上,金花花瓣鋒利,若然他日能練到阿薩瑪兄弟這類工夫,除了打穴,還可傷人,那定然是比阿薩瑪兄弟的金球更短長了。
趙安然信手揮灑,將阿薩瑪兄弟的金球一一震飛,驀地大笑道:“於丫頭,你看得如何了?”於承珠不由應道:“我看著呢!”,隻見趙安然劍法一變,就如同織起了一張大網,但聽得噗噗之聲,不斷於耳,阿薩瑪兄弟所發的金球,一進入劍網當中,便似泥牛入海,再也飛不出來,未幾一會,趙安然的木劍之上,掛滿了一長串的金球,本來暗淡的木劍一下變得金星閃閃,娟秀無儔!本來剛纔阿薩瑪兄弟所發的金球,能夠飛去飛回,當然是因為他們奇巧奇特的暗器伎倆,同時也是因為趙安然木劍的反震之力,現在趙安然卻用心將金球放進本身的劍網以內,因為他的內力遠在阿薩瑪兄弟之上,那些金球又都是鏤空了的,被趙安然木劍所發的真力一擠,都一一飛到了劍上,讓趙安然自但是然地將金球貫穿起來!半晌以後,阿薩瑪兄弟的三十六顆金球,已隻剩下六顆,這時都收回擊中,不敢再發,提著新月彎刀愣在當場。
趙安然淡然一笑,緩緩拔劍。長劍出鞘,世人都吃了一驚,劍身光芒暗淡,色作淡黃,魯鈍無鋒,竟是一把木劍。與阿薩瑪兄弟的寶刀比擬,當真是天壤之彆。
阿薩瑪自誇一代宗師,豈願在兵器上占人便宜。遊目四顧,對兄弟阿合瑪道:“到樹林裡折兩根合適的樹枝,做兩把木刀來。”阿合瑪應了一聲,趙安然已是搶先道:“二位不必如此,貧道既然敢用木劍鬥二位的寶刀,心中自有分寸。這柄木劍固然不起眼,卻也是武林中一件異寶,堅固無匹寶刃難傷,二位在兵器之上隻怕還會稍稍虧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