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兒不在乎地說道:“那酒坊有人在避雨,如果順道恰好結伴而行呀!”
這些避雨的路人,便是天龍派一行。
蘭陵渡以東二百裡,崇山峻嶺當中,一條官道逶迤遠去。
分開了蘭陵渡今後,世人步行,走了三今後,適逢陰天下雨,便來到這處酒坊安息,冇想到碰到了謝女人的馬車,便有了方纔的景象。
隔壁桌子邊坐著幾人,此中有兩個女子,一著白裙,一著綠衣。見小丫頭風趣,阿誰綠衣女子笑道:“我等可冇你家蜜斯的麵貌呢!小mm,你叫甚麼名字?”
此人進了酒坊,抖了抖衣衫上的水漬,又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,雙目一凝。明顯冇推測一個山間的酒坊中會有這麼多人。他拍了拍腰間的佩刀,神情倨傲地環顧四周,便向謝女人那桌走去。
叫做柳兒的婢女,聞言小鼻子一蹙,說道:“人家說的是實話,莫非蜜斯便不嫌沉悶?”
蘭陵郡乃大夏九郡之一。
避雨閒坐,說說閒話也是平常。不過一個小丫頭卻跟個大人似的,與人拉起家常來,還用心不問木青兒與徐紫萱兩個女子,卻與元青提及話來,讓人不由得對著鬼靈精怪的小丫頭刮目相看。
說話的女子,應是一個婢女,十來歲的年紀,她抱怨了一聲後,便撅著小嘴放下窗簾。車廂不大,這個婢女的劈麵還坐著一個女子,十七八歲的模樣,膚色白淨,明眸皓齒,邊幅娟秀,儀態端莊,應是婢女口中的蜜斯了。
一陣短促的馬蹄聲由遠至近,三匹健馬前後追逐著來到酒坊前。頓時之人一勒韁繩,馬兒嘶鳴一聲,揚起前蹄,高高站立。少頃過後,踢踏聲一陣碎響,馬兒打著響鼻,這纔算止住了腳步。
官道邊的一處小山穀中,搭著一片草棚。草棚前的酒幡被雨水打濕,無風低垂,白底玄色的酒字,卻很奪目。
柳兒嘴巴又撅起來,抱怨道:“我又不是小孩子,蜜斯為何老這麼說人家。”她又對那兩個女子說道:“還冇就教兩位姐姐芳名呢!我可都說了本身的名字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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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棚很粗陋,四下通風,此時正值入夏時節,倒也通風涼爽。這個山間的酒坊中,坐著一些避雨的行人,掌櫃與伴計喜笑容開,忙著熱茶熱飯的號召不斷。
“柳兒!不成無禮!”女兒家的閨名那裡好隨便說的,那蜜斯深知柳兒年幼無知,隻好輕叱一聲,款款起家,俯身道:“小丫頭年幼無知,讓兩位姐姐見笑了!”
“我不累,我不累的!隻要跟在蜜斯身邊,天涯天涯也去得。”柳兒梳著抓髻的小腦袋一陣搖擺,又信誓旦旦地說道:“蜜斯也不消擔憂,過個三兩年,老爺定當迴轉郡城的。”
蜜斯也笑了:“那就承柳兒吉言了!”
見對方麵善可親,柳兒來了興趣,笑道:“我叫柳兒,我家蜜斯叫謝……”
“可天氣也不早了,再擔擱下去,入夜時尋不到堆棧該如何是好!”蜜斯有些擔憂,這四周皆是高山,兩個弱女子是千萬走不得夜路的。
“鄙人元青,見過這位謝女人!”又一揹負長劍,羽士打扮的年青人站了起來,其俊朗的麵龐帶著笑意,豪氣逼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