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一的禦風術縱情發揮開來,月色下,一縷疾風直向東南。
說著,禁不住心中的肝火,林一冷哼了一聲:“即便我明日被天龍派長老圍殺,莫非你真的覺得,他們能殺得了我?過後被我曉得此事原委,我一樣不會放過你!你滄海幫不惹我便罷,惹怒了我,管你是滄海還是臭水溝,都要為此支出代價!”
……
三年了,林一都未曾這般傾儘儘力飛奔過。靈氣在體內暢快流轉,一層淡淡若不成察的光芒覆蓋滿身,疾奔中的人影,衣袂不起,片塵不驚。
便是此人打傷了卞掌門,還一起追殺至此?
劍芒已無,長劍拄地,林一盯著卞振鐸冷冷問道:“你還曉得甚麼……?”
眼下隻要逃、逃、逃――
是誰打傷了滄海幫的老幫主?
一口氣鬆弛下來,卞振鐸再也抑不住,一口淤血噴出……
一種無上的重壓劈麵而來,卞振鐸心中發苦,不敢說,卻也不敢不說:“你能不能……”他本身還好,身邊卻有人已支撐不住,‘噗通’跪在了地上。
牆上俄然呈現的人影,讓世人又是一陣慌亂。
要知存亡搏殺,當獅象搏兔,皆用儘力。而林一出山以來,風俗了啞忍,脫手之時也風俗了手上留力。昔日,碰到的人也都不堪一擊。今晚,這卞振鐸可非同凡人,能從他的部下逃脫便可見一斑。
不顧上麵世人的惶恐,林一聲音清越,緩緩自語:“這天有多高,我不知;地有多厚,我也不曉。我隻曉得,人多一定能欺負人少!”
卞振鐸羞怒之下,再顧不得很多。他手一揮,二十多個男人,裡外三層圍成了個圓圈。一時之間,院內刀劍霍霍,殺氣騰騰。
不一會的工夫,五六裡路被拋在身後,卞振鐸心中稍緩,卻又一緊,忙轉頭望去。
難以置信的看著騰空而立的林一,盯著那吞吐銀月光彩的劍芒,駭怪萬分的卞振鐸已麵無赤色,吃力的吞嚥一下,他發展兩步,結結巴巴指著對方,脫口而出:“你……你修的不是武道!”
居高臨下的打量著麵前的院落,林一接著說道:“咄咄逼人的是你,而不是我,除惡務儘的事理,你比我懂。哼!”
右臂垂在身側,不聽使喚的擺動著,一陣陣疼痛襲來,卞振鐸咬牙強忍。這條手臂已骨骼經脈寸斷,如果得不到及時醫治,隻怕是完了。他顧不得很多,咬著牙用衣袖將右臂拴在腰間,竭儘儘力向前飛奔!
院牆以內,幾盞燈籠照得院內透明。二十多人手持兵器,將卞振鐸護在當間。
他來至莊院的高牆前,其身子一縱,逾牆而過……
林一腳下不斷急追了疇昔。垂垂的,卞振鐸的身影又呈現在神識當中。
身後並無追逐的人影,隻是那種難抑的心悸愈發濃厚起來。
“你說,我修的是甚麼道?”林一麵無神采的逼問了一句,他往下輕邁一步,踏向了卞振鐸。
背後長劍一翻,斜指下方世人,林一手臂一振,劍身‘嗡’的一聲炸響,爆出尺餘耀目光芒,吞吐不定。他腳下輕抬,平空踏來,一步,兩步,便到了世人頭頂。
林一暗道,本身還是粗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