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至此處,天震子讚歎道:“……這偌大的濁湖竟有萬裡之廣,我等若想脫身,難啊!”
“哈哈!湖麵泛舟,倒也舒暢啊!”天震子笑聲未止,忽又急道:“糟啦!飛舟要沉……”
此時的林一,亦是頗感無法。不過,這濁湖上的淡淡水霧當中,竟包含著絲絲縷縷的魔氣,對本身不無好處。何如他隻剩下了魔修的煉氣修為,無從禦劍飛翔,眼下隻得與天震子等人一道泡在水中。
話說了一半,天震子非常懊喪地歎了一聲,又忽而獵奇問道:“咦?林師弟,我四人皆成了落湯般的模樣,你為何毫髮無損……?”
對方人多勢眾,又有五位刁悍的妖修,使得天震子等人不得不低頭。
自從被林一扇了一耳光以後,炎鑫便若換了小我,變得沉默寡言起來。那人本來隻是一個小輩,而現在不但與天震子稱兄道弟,還與自家師父成為了平輩的道友。唉!這世事無常……
紫玉與柳兮湖又羞又怒,隻得強忍肝火垂下頭。炎鑫的神采更加陰沉,乾脆揹回身去,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。
林一頭也不回地說道:“你我當同舟共濟!”
一陣幸災樂禍的惡笑聲響起,那幾個妖修的修士放肆地揮動動手中刀劍,肆意打量著那兩個女子的身子,一個個目光熾熱起來。
林一兀自抓著沉於水下的鐵棒,冷靜諦視著來者,一聲不吭。
見狀,天震子等人恍然一喜,皆神采等候。
林一兀自瞭望,斯須以後才轉過身來。他衝著天震子與紫玉悄悄點了點頭,很隨便地手中的鐵棒緩緩冇於水中,說道:“力所能及,我當無二話!”
“這濁湖自有禁製法力之能,飛舟乃靈器,不免為其所製也!”紫玉倒是看出了蹊蹺,又點頭自語道:“這瑤池的每一處皆為通途,而五九之地更是險阻重重,此行不易啊!”
湖麵上靜悄悄的,霧氣淡淡嫋嫋,令人目力難以及遠。可天震子與紫玉師徒還是四周張望,等候有人呈現並帶來脫身的機遇!
紫玉如有所思,說道:“進入瑤池中的修士,足有3、四千人之多,即便是散落於各處,不免有相互相遇者……”說著,其神采略顯不安起來,又道:“若與夏州的同道相見當為幸事,如若不然,隻怕休咎難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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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狀,紫玉師徒免不了錯愕。天震子則是鬆口氣,說道:“如此便好!如有不測,起碼有了自保之力!”他又伸手指天,分辯道:“據傳,後土瑤池當中,天稟五色!紅禁、黑殺、黃困,唯有天呈青、白之時,六合禁製稍解……”
紫玉一時語結,天震子又悻悻道:“若非可巧趕下水下的這塊高地,隻怕我等還在湖底瞎轉悠呢!若要重見天日,難乎其難啊……這漫天赤色?怪不得……”
林一揚手重拋,一道流光閃過,小巧的玉舟豁然變作三丈大小,於身前不遠處緩緩落下。
小半個時候過後,合法這幾人覺得林一所言有誤之時,火線終究傳來劃水的聲響。繼而,動靜愈來愈大,不一會兒,一隻幾丈大的木筏衝出煙霧舒展的湖麵,直奔這邊而來。
天震子一臉的苦色,揮動大手說道:“修為被封,靈力無用,你我皆成為了凡人,又如何分開這大湖呢?”
見有人憂愁,天震子一改方纔的煩躁,滿不在乎地大手一揮,出聲安慰道:“瑤池開啟足有十年之久,總有脫身之法,勿憂!哈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