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師伯返回廟門一事,遲早會為道齊門所曉得。到時候,聞白子又豈肯罷休!而你師伯當年卻遭至聞道子的讒諂,差點丟掉了性命,為此早已是憋了一肚子的肝火。隻待他修為規複之日,便是相互兩家撕破臉皮之時……”
此時,從神鼇峰上俄然悠悠飄來五朵蓮台,緩緩來臨於鼇湖之上。環湖四周的洞府門前,兩、三百位盤膝而坐的修士,皆舉目凝睇。
文玄子揹負雙手,遠眺雲霞,眸光通俗。他不置可否地說道:“眼下說這些,為時髦早!為師內心稀有便是……”
三日以後,文玄子禦蓮台而去,而那四位神州門的元嬰修士卻留了下來,有仲裁與護法之意!
文玄子點了點頭,接著說道:“你師伯修為規複之前,除了我以外,不會晤任何人!不過,此次論道大會便是他的主張,為師深覺得然,自當照辦!”
文玄子回身打量著兩個對勁弟子,緩聲說道:“你師伯回山多年,少有人知。時至本日,此事仍然不成泄漏半點風聲,你二人牢記!”
此次仙門鬥法,隻須將各自元嬰修士的名諱、門派拓入玉簡以後,以修為的分歧彙至一處,由抓鬮來決出敵手!
“我文玄子何時到了讓弟子分憂的境地?嗬嗬!”中年人踱著方步走至近前,拈鬚一笑!此人恰是寧遠與文心的師父,神州門的門主文玄子,乃化神中期的高人!
道既然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,又不成言傳,何來論道一說呢?這便是調集大會的真恰好處了,讓大夥兒皆明曉這個事理,修煉的時候可免誤入歧途啊!
所謂鳥語天籟,自有傳心之訣,芳草萋萋,不過見道文章。迷者自迷,悟者自悟!
無法搖點頭,天震子心有所牽,又轉向左手邊。見到不遠處那熟諳的身影,他臉上擠出丟臉的笑容來,酬酢道:“紫玉門主的修為又有精進,可喜可賀,哈哈!”
文心神采赧然,輕聲道:“師父!我與師兄所說的話,天然瞞不過您白叟家,還請成全……”寧遠亦是跟著說道:“師妹孝心可嘉!師父您看……”
一大四小的五朵白玉蓮台,光彩活動,於湖麵倒影相映爭輝。一時之間,如鏡的湖麵上,仿若綻放五朵白蓮,頗顯神異!其上麵分坐五人,乃是四位元嬰前期的修士,與一名看不出修為的中年儒生。
天震子神采一窘,吭哧了會兒,乾脆沉著臉不吭聲了。暗中抱怨,你是你,他是他!我是個甚麼人,你紫玉還不明白嗎?我天震子從不虧損,更是恩仇清楚……
―――
月華傾瀉,白蓮耀目,文玄子侃侃而談:“……道義無關乎高低之分,而道生法,法者,引得失之繩,明曲直者也,自可見之天下……”
其一身淡色雲袍彰顯身份的不凡,抬手舉足之間法度天然,好似已與四周的山石雲霧融為一體。觀之,令人恍忽而錯覺。仿若彆人在,而山不在;又如山在,而人無蹤。
ps:文中呈現*(星星)的,是躲避樊籬詞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