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皂神采一怔,轉動了下眸子子。他拈著山羊鬍子,悄悄點了點頭,深覺得然地模樣,說道:“阮道友所言有理!不過,鄙諺有雲,繁華險中求!我輩修士順天逆取,哪一日不是於存亡間行這棄取之道呢?亦罷!你且在一旁看著,待我來破禁……”
可目光到處,阮查的心頭不由一懍。石門上的那根‘羅煞釘’已不見了蹤跡,這是……錯愕之際,他隻感覺身後有殺機驀地暴起。不好……
不甘作罷,祝皂接連打出一串手訣,嗡嗡作響當中,釘子暴漲一尺,形同一柄玄色的利劍,閃爍著令民氣悸的光芒,再次轟然擊向了石門。
林一眸子裡精光一閃,身形突然加快,不消一刻,便來至本來的那幾個洞口前。他並未挨個深切探查,而是在祝皂與阮查所去的洞口前稍稍停頓,禁不住又一次翕動了鼻子。其抬手拿出一把飛劍往前一伸,被劍光順勢拖起,橫飛而入。
收起了金龍劍,林一手掌虛托著一塊巴掌大的黑石頭,上麵黑氣環繞,倍顯猙獰。老龍分辯道:“不錯,此物恰是上佳的戾石,凡俗間尋到這麼一大塊來實在不易,於魔修有著莫大的好處……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半晌以後,阮查的屍身消逝不見了,隻餘下一個乾坤袋與一把飛劍,另有一灘血水順著陣勢四下賤淌。而那頭怪獸心對勁足地伸了個懶腰,用雙臂捶打了下長滿黑毛的胸膛,又伸開血盆大口亮起鋒利的獠牙請願了一番,複又變回成了一道石門。
聞聲,阮查昂首看了一眼石門,熱切與謹慎的神采交叉著。可少頃過後,他還是站著不動,並回顧留意了下身後,不無疑慮地說道:“此處血腥非常,殺氣頗重,清楚是有人來過,並於此送了性命!我等不成未幾加謹慎,以免誤了本身……”
“林小子,你哪來這麼多廢話,用心作弄老龍是不是?”老龍不滿起來。
祝皂的神采丟臉起來,怎會又冒出來一個石門?莫非,還要再去尋十個金丹修士來作這破禁的血食?他氣急廢弛地冷哼了一聲,如果此事有詐,莫怪我心狠手辣!
ps:感激諸位訂閱投票的支撐!
震耳的巨響中,阮查飛劍深深刺入了石門,上麵的禁製頓時鬆動起來,黑氣垂垂消逝。貳心頭暗喜,這便要順勢再次脫手,卻又是神采一變。隻見飛劍的劍柄嗡嗡顫栗著,任其手訣差遣,卻不能進步或者後退分毫,一如方纔祝皂那根‘羅煞釘’的景象。
絕望當中,阮查已是掙紮不得。百般的謹慎,萬般的謹慎,卻總有暗箭難防!他自知性命難保,憤恨交集高低,強提一口氣,破聲痛罵:“祝皂,你不得好死……”其罵聲未止,便被怪獸的大手擊穿了氣海,竟是一下將金丹抓了出來。
“嗬嗬!這禁製不過如此!看我將其毀去……”
跟著祝皂笑聲響起,旁觀的阮查亦為之一振。破去禁製便可翻開石門,不知洞府裡的景象如何……他臨時忘懷了此處的凶惡,隻顧著留意張望,對方俄然驚呼道:“哎呀!我的‘羅煞釘’為禁製膠葛,阮道友快來助我一臂之力,破禁便在此時……”
祝皂單獨麵對著石門,神情頃刻陰冷起來。他抬手一指,黑光明滅當中,釘子倏然飛了出去。隻聽得‘轟’的一下,全部地穴都在顫抖著,陣容驚人。可那石門上的禁製倒是黑氣愈盛,未見分毫鬆動的跡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