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一來到丹陽山四周時,已規複了本來的邊幅和修為。本覺得會看到氣勢巍峨的高山和嚴肅氣度的廟門,可入眼處,皆是雲霧茫茫,置身此中,如同不見六合普通。不好冒然前行,無法之下,他拿出了傳音符,依著若水教的體例,對著玉符說了幾句話,掐了個手訣後揚手一拋,那玉符光芒一閃便飛入了雲霧中不見了蹤跡。
正陽宗有金丹祖師七人,築基期的修士三十多人,練氣期的弟子千人。宗主為鴻元子,金丹前期的修為,餘下六位祖師為金丹中期和初期不等,彆離坐鎮四閣一峰。練氣期的弟子中,中期修為者居多,前期修為者不過百十人,此中練氣九層的也隻要十來人罷了。林一如此年青卻有了七層的修為,故此壽玢對他要高看一眼。
丹陽鎮向以東二百裡,有一高山,名為丹陽山,此處便是正陽宗的廟門地點。
二人走出阿誰閣樓以後,被吳七的變態脾氣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林一,剛要開口扣問時,對方卻神采一沉,四下打量一眼後,才冷聲說道:“我欠若水的情麵,今後一筆取消,你在外邊的恩仇也與我無關。若非修煉之人,講究個道念通達,我又豈會拘泥於陳規舊俗。你好自為之吧!”
那人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,順手拿起一塊玉牌,手指在上麵虛點了幾下後,連同另一枚玉簡一同扔給林一,說道:“行了!這是你的身份玉牌。玉簡中自有你必要曉得的東西。拿了玉牌去領隨身物品吧!”說完,他又拿起一枚玉簡,不再理睬麵前的二人,單獨闔目深思起來。
吳七甩下一句後,便單獨禦劍而去,留下了一臉錯愕的林一,愣怔呆在原地。過了好半響以後,他才冷靜的搖點頭,暗歎了一聲。初入丹陽山時的熾熱情情,被一桶冰水澆了個通透。 此時的林一,完整的沉寂了下來。
德鑫一臉的皺紋,黑瘦的臉頰上,留著一尾焦黃的髯毛。他坐在一張木椅上,神采木訥,冷冷的瞥了一眼手中的玉簡後,將目光投向上麵的林一,開口說道:“大商來的林一,你本來是甚麼身份?”
尚自驚奇吳七多變的脾氣,一向提著謹慎的林一,忙上前躬身拜道:“鄙人林一,拜見沈執事!” 沈執事淡淡瞥了一眼林一,問道:“多大了?來自何方?” “鄙人十八歲,來高傲商!”林一答道。
吳七的臉上暴露奉承的笑容,弓著身子說道:“鄙人曾對閣主稟報過的,這是我天璣閣新收的外門弟子,特來報備一下。嗬嗬!勞煩沈執事了!”說著,他語氣急轉直下,衝著身後的林一冷聲叱道:“還不拜見沈執事!”
吳七帶著林一愈飛愈高,不一會兒的工夫,便奔騰有幾千丈。看著身邊還是是雲霧翻滾,心有不解的林一,見到對方拿出一塊玉牌順手一拋,瞬息間,前麵閃現出一條雲霧諱飾的甬道。
心知對方便是吳七,林一本欲請教幾句,卻見對方如此作派,心頭不由一沉,便見機的不再多言。
飛過甬道以後,麵前豁然開暢,一片極大的山穀望不到絕頂,無數岑嶺聳峙,雲蒸霞蔚,氣象萬千。跟著不竭的前行,山穀中奇花異草各處,珍禽異獸穿行,更有濃烈的靈氣劈麵而來,加上空中不時有人飛過,令人仿若置身於瑤池當中。
人不成貌相啊!以貌取人是行不通的。想不到這個吳七將本身帶進了廟門後,又擺出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,看來若水的情麵被本身一次用儘了。 若水真人如果曉得本身的老友是如此的為人,不知會作何感觸呢!情麵冷暖?還是世態炎涼?修士賦性的奸商與私慾,怕是比起凡俗中的江湖人來,有過之而無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