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靈鑒與靈術,你二人在此何為?”
“清酒紅人麵,財帛動聽心呐!唉!身為修士,不一心向道,何必來哉!”林一神采穩定,忽而輕歎了一聲,自言自語起來。見對方神采中暴露惱羞之意,他拱了拱手,好言勸道:“藥草已然到手,諸位何不讓步一步呢!這玄天瑤池內,天材地寶多的是啊!”
見人多也占不了便宜,不但折損了兩位同門,反而被收去了飛劍,星元宗的四位修士鬥誌全無。這還如何打下去,對方一個年青人便力斬二人,眼下四人對三人,毫無勝算,今兒算是栽了!他們相視以後,竟是不約而同地縱起家形,返身向遠處逃去。
……
那人未料火伴被殺,又見對方手腕神異,他一時惶恐起來,忙召回飛劍反對金龍,不忘甩出一疊符紙拍在身上,誰想一道劍芒已是從天而降----
林一人未落地,抬手召回了飛劍以及金鞭,又是信手一指,那尚在空中張牙舞爪的赤金龍,驀地回身,衝著餘下的四個修士而去。
中年修士辭窮,卻懶很多言,而是冷冷盯著林一。
林一停下腳步,伸手扯下腰間的玉牌,看了看,點頭說道:“有了此物,誰都曉得我的身份!”他抬手將其支出了乾坤袋,繼而眉梢一挑,昂首問道:“為何阻我來路?”
既然搶先脫手,便是要救下若水先生的這個兩個門徒!以少敵多,林一不敢粗心。玄天盾透體而出,護住了首尾。不顧被阻的飛劍,亦不顧襲來的火雨,他手臂一揚,一條金鞭脫手而出,仿若毒蛇吐信般,於霎那間,便將那中年修士捆了起來。對方驚駭之下難以遁藏,徒勞地掙紮了幾下便跌倒在地,接著便是一道赤焰吼怒而至。
“是啊,他們要殺人越貨!”靈術也出聲擁戴。他曉得這個林兄弟手腕不弱,其麵對築基修士也敢一拚,恰是眼下能夠借力之人。
隻是,靈術與靈鑒的熱乎乾勁超乎平常,令林一悄悄點頭。這兄弟倆又冇安美意!眼瞅著這二人處境不妙,便抽身拜彆,又將若水先生的情分置於那邊?
方纔大鳥引發的驚亂景象,遠遠地落在林一的眼中。被百足蟲偷襲了一回,不難設想這其間的啟事。他也認出了跑在前麵的師兄弟二人,見有六人將其攔住,便走了過來。
應是常與人打交道的原因,這兄弟二人辦事油滑,為人機靈,隻要不被人決計刁難,在育天境內,應自保無虞。
林一揹著雙手,漸漸走至近前。他看也不看那作勢的六人,隻是帶著獵奇的神采與靈鑒兄弟倆打著號召。
不過是喘氣之間,兩個修為最高的火伴斃命;而那金龍勢不成擋,飛劍被縛不聽使喚,對方阿誰年青人亦是騰出了手來;而這丹元宗的兩個弟子,雖是瀕死掙紮,一時也不肯認輸。星元宗的四個修士,麵麵相覷之下,怯意已生!
“林兄弟,這是何為?拚殺所獲,怎好送與彆人?”靈鑒驚奇了一聲,卻已是樂得咧嘴笑了起來。
林一的眼瞳微縮,嘴角冷冷翹起,說道:“算是我不識好歹吧!不過,孰勝孰死,尚未可知!”
正陽宗的金龍手,或者說是赤金龍手,鎖拿飛劍頗顯威能!斯須過後,逼得靈鑒兄弟狼狽不堪的四把飛劍,皆被其束縛在空中,任憑對方四人如何差遣,也是徒勞無功。
那六個神采不善的修士,一個練氣美滿,兩個練氣九層,三個練氣八層,其勢洶洶,倒也不好對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