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此,《正陽心法》煉至七層後,林一便停了下來,藉機研修其他的神通。
玄天心法七層的修為,堅固有力地往前邁進了一大步,讓林一有了打擊練氣八層的動機。因玄天盾的奇異,這也得益於他日夜運轉功法的原因,他的護體靈氣並未因持續的行功而乾枯,所耗損的靈力微乎其微,令其放下心來。
廣齊子一摔袍袖,走進了洞府,他的嗓音還在小島上空反響――
依著現在的修為,修煉起《正陽心法》很輕鬆。不到兩個月的工夫,林一便將功法修至了第七層。由簡入繁難,而由繁入簡易,練功也是如此。他感到隨時可將《正陽心法》衝破到練氣八層。隻是《玄天心法》纔是主修的功法,本身又是初入廟門,心有顧忌之下,還是製止本末倒置為好!
定海宗的地盤,出了這麼一樁大事,宗主權尤當時便大怒起來。他已是金丹前期的修為,在大夏也是威名赫赫的人物,又是四大仙門中的宗主。有人敢在定海宗的地盤上撒潑,不是找死嗎!他當時便要去尋對方的費事。
人間事莫不如是,可大可小,皆在轉念之間。常言道,一念常惺,才避去神弓鬼矢;纖塵不染,方解開地網天羅。作為宗主,能凡人不能之事,忍凡人不忍之忍,雖因忌諱而至,一定不是保身之法。不然,他若真尋上島去,廣齊子表情不佳之時,還真能滅了他定海宗也說不定呢!權尤便是一個識時務者!
“滾!本日起,任何人踏入此島半步,死!權尤若不識好歹,一樣是死!”
而此時,茫茫無邊的黑風中,俄然閃出一個老者的身影,此人一身青袍,麵龐清臒,長鬚飄飄,正禦空而行。
聞聲後,餘下弟子見師門長輩都逃了,誰還敢多作逗留,一個個扔下洞府,不管不顧地向著海邊跑去,隻是眨眼的工夫,小島之上,除了廣齊子以外,再無彆人。
島上餘下的修士,也是如此,一個個口鼻出血,跌跌撞撞地湧出了各自的山洞,惶恐地打量著這個俄然冒出來的老者。
無定海的夏季不長,也就兩三個月的風景。當冰障溶解,禦空吃力之時,廣齊子再一次無功而返。
這兩個月中,被人忽視的林一,並未一味地埋頭苦修。此時,他留在上麵石廳中的一分神識,正凝神看著那令民氣動的統統。
當然,作為一個修士,修為的凹凸,尤其顯得首要。行事百無忌禁,須有強大的修為來作為倚恃。這些對於現在的林一來講,過分悠遠,他隻能勤奮結壯地做動手頭的差事。大夏修仙界所產生的統統,臨時與他無關。
廣齊子騰空而立,腳下往前一邁,再一次撲入了霧潮中。徹骨的寒潮劈麵襲來,卻在他身外丈餘遠處避開,即便如此,那令民氣悸的冰冷還是使其格外謹慎。
出來十年了,廣齊子便在無定海上巡弋了十年。這一次他欲藉助海上冰障天生之機,再行一次嘗試。
看著火線黑霧翻滾的海麵,廣齊子不信這偌大的無定海都會被冰封。冰障並非無懈可擊,它必然有冰隙天生,隻要尋到了這一絲的裂縫,或許便尋到了穿越無定海的同道,他便能達到另一個六閤中,尋到晉升修為的機遇,或許另有獲得增加命元丹藥的能夠。
心悸之餘,廣齊子倍感絕望地長歎了一聲,持續往前飛去。他隻要趁著夏季,才氣夠如此尋覓無定海的通道,錯過了這個季候,隻要再等來歲了。餘下的二百年的壽元,說少也很多,可說多也未幾,二百個夏季加在一起又有幾年,三十年?還是四十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