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年初順風順水的事兒未幾,特彆是好事兒。即便是家中有神仙坐鎮,縣城大牢還是出了亂子。正與靈鑒喝酒作樂的賈縣尉,得知有人逃獄的時候,他不得不親臨措置。不料,於混亂之際牢房儘毀,犯人四下逃竄。眼看著大禍已成,兩位仙長及時脫手,接連斬殺了十數人,這才清算了一場亂局。不過,這亦是觸怒了林一的真正啟事……
悄悄拍打了動手掌,好整以暇地撩起了衣襬,林一於桌前的凳子上坐下後,眉梢輕挑,麵無神采地看著失措的靈鑒說道:“想為你的部下報仇,脫手啊!”
修士之間,又何必分甚麼主仆!靈鑒此舉,無外乎以兩個練氣修士為犬牙罷了!
二人冷靜相視了一會兒,靈鑒還是奈不過林一的冷然,點了點頭,說道:“亦罷!我說了便是……”
“你要何為……”靈鑒的驚呼聲將起,那兩其中年人已被火光淹冇,轉眼成了一堆灰屑。見此景象,他生生止住要祭出飛劍的打動,腳下後退了幾步,失聲道:“你已結成了金丹……”
那兩其中年人不知林一是誰,卻見他與老者熟悉,均鬆了一口氣。遲疑了下,二人還是收起了各自手中的飛劍。
許是師徒三人不幸,途中所遇竟是黑山宗的少宗主一行,使得那一場廝殺,終究成了一場搏鬥。靈術慘死,靈鑒嚇得跪地告饒;若水先生堪堪對付了兩招,便被少宗主公冶平一劍貫穿了胸口。
捨棄了清修而迷戀起塵凡繁華,倒無不成。而聽任部下苛虐凡俗,還濫殺無辜,這還是若水先生的弟子嗎?尤其令人難以容忍之事,他竟放縱這兩個練氣修士搏鬥逃獄的犯人,隻是為了奉迎一個昏官,而換來酒色才子。此等行動,已落空了為人的知己,與鷹犬何異?
……
這席話聽著刺耳,靈鑒的老臉有些掛不住,忙出聲反詰道:“我已闊彆仙門,藏身於凡俗,於此處享用幾日落拓,有何不成?你多年未見蹤跡,現在默不聲響地冒出來便對我橫加指責,林一,你管不了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