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翠又接著說道:“公冶乾藏匿藏形已久,既然於此處現身,定是有所圖謀。而明知是計,為獲知其實在的意向,我等不能不自投坎阱啊!要曉得,正陽宗與玄天門但是有個商定呢……”說著話兒,她將眼神瞥向了林一,神情中帶著一絲的無法。
晏起眼中的疑色尚在,倒是抬手拋來一個玉瓶,說道:“這煞氣難以驅除,尚須藉助丹藥之力……”同處窘境,兼有同道、同門之誼,贈藥為應有之義。而阿誰紅兒的傷勢最為慘痛,他倒是置之不睬。
林一神采淡然,彷彿對周遭的統統無動於衷。看著地上的紅兒在苦苦掙紮,他漸漸閉上了眼睛。
淩霸恍然大悟,還是不免心不足悸地說道:“鄙人總算是明白了,我等被困於此,纔是這女子的真合企圖啊!想不到紅雲宮的一介女修竟是彆人鷹犬,所幸宗主法眼如炬,若不然……”本想著藉機來兩句好聽的話,他卻口吃起來,神態發慌!
眸子斜睨,晏起不覺得然地冷哼了一聲,透著一絲寒意說道:“黑山宗的功法本來便是以修煞、修魔為本,又怎會於這煞氣中喪失了修為呢!不過,這女子枉操心機,害人害己!”
一刻疇昔,林一皺起了眉頭,神采慎重了很多。他抬眼打量了下四周,又留意起體內的動靜來。在龍丹之力的培植威脅之下,經脈中的煞氣並未消逝,而是垂垂凝縮在了一起,橫陳於氣海之上,隔絕於心脈之下。若想將其真正的驅除殆儘,怕是要費一番周折。
“林一,莫非你不畏這煞氣?”晏起問了一句後,又從乾坤袋中取出丹藥交予身邊二人。他神情中多了一分迷惑,看著林一又道:“如果本宗所料不差,此乃公冶乾的‘七煞陣’。而由陣所激起之煞氣,與靈氣相剋,惡毒非常!你不過是金丹中期的修為,又怎可於這陣法中倖免?”
不容本身多想,林一低下頭來。幾隻手指粗細的‘歃血蟲’,好似遊魚普通的從煙霧中竄出,並猖獗地叮咬在衣袍上,又隨即被上麵一層無形的法力所反對。這身灰袍倒是有些用處!他曲指悄悄一彈,指尖未至,一縷指風已激射而出,迅即將貼身的血蟲彈飛了出去。
百蟲噬骨的痛苦,使得紅兒難以忍耐。她在地上翻滾著,嗟歎著。煞氣翻湧中,那衣裙的粉色,素淨而刺目。
未作遊移,晏起舉起了手掌。不管他方纔是否動了殺機,有了冷翠的那一番說辭在前,殺人在後便不失為天理地點。
晏起對淩霸的返回無動於衷,倒是冷翠的目光中儘是等候。
林一不由得摸了下右手中指,乾坤戒還是不聽使喚!他正一心二用的時候,有嗟歎聲俄然傳來――
林一抬開端來的時候,晏起三人亦同時循名譽去。煞氣纏身的甘霖夫人與兩個長老,如同一個個裹著黑殼的蟲繭兀自不醒,還是老模樣。而一旁的紅兒則是蒲伏於地,神情痛苦。嗟歎當中,她手上還攥著幾個玉瓶,正冒死往嘴裡灌著丹藥。
生不如死的紅兒,早已墮入了絕望當中。殺氣臨身之際,求生的本性還是使她驚秫起來。而就在此時,不遠處俄然傳來一聲悶響……
“哦――!”
晏起並未答話,而是雙手結印,默運玄功。斯須過後,一層無形的氣罩自其身上湧出,迅即將那如血如墨的煙霧推開,使得四周構成了一片4、五尺大小的空位來。他這才長舒了一口氣,說道:“這煞氣中的‘歃血蟲’無處不在,即便是屏住氣味,亦不得不謹慎防備!你即是我身邊坐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