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遠處的真元子,手拈長鬚,暴露了笑容。其身邊的元青、元風也鎮靜地叫道:“真是林兄弟――!”
“哼!猖獗!你是如何來到此處的?同業的弟子又到那裡去了?”孟山的神采變得丟臉起來。如果對方一言不對,他都想將其立斃掌下。
“殺了他們,給兄弟們報仇!”
突見那灰袍年青人一飛沖天,直奔海船而去,海灘上浩繁的江湖男人,不由得望之興歎!
隻是轉眼之間,不下二三百個江湖男人,已將林一與柳堂主圍在了當間。孟山目光稍顯遲疑,隨即麵色一冷,‘嗨――’地一聲低喝,沉重的跳板‘忽’的一聲,被他猛地抽回到了船上。
前麵的人趨之若騖般,又圍了上來。林一奔到岸邊也隻是身形一頓,轉頭看看那些滿麵殺氣的江湖男人,他嘴角掛著嘲笑,手臂驀地發力,將抓在手中的柳堂主猛地拋起,直向海船上飛去。
除卻真元子師徒外,林一的輕功震驚了統統人。一個外門弟子,怎會習得如此高超的輕功?方纔在船下,那好似劍氣普通淩厲的點穴,也讓人從未見過;一柄鋼刀順手便震碎了,這要有多高深的內功啊!
柳堂主悶哼了一聲,明顯中了暗招。
“啊――!是林一與柳堂主!”木青兒先自出聲喊道。
想不到天龍派還落下兩人,這些江湖男人麵露欣喜,揮動動手中的兵器,便圍了疇昔。
孟山聽到頭上的風聲,倉猝回身,見柳堂主竟已從岸邊飛向船上,他不由得為之動容。
木青兒見孟叔叔如此,也不好說話,隻能憂心忡忡地依偎在徐師姐身邊,目含焦炙地望著墮入重圍的林一。而真元子手捋長鬚,點頭暗歎。他對孟長老的定奪深為不屑,隻是礙於身份,很多事也隻能作壁上觀。
海船上世人,也看清了來者,神情各彆。
心中雖對林一輕功感到蹊蹺,也知其有一身的蠻力,可孟山覺得,他要撤除這個來意不明的外門弟子,不過是轉念之間的事情。
“途中被圍,同業弟子都死光了,歸路已斷,我隻好與柳堂主來到此處。”林一神采如常,揚聲作答。
孟山見林一強行登船,又揭示出如此技藝,不由出聲叱問。隻是他暗自生惕,驚詫不已。此等高絕的輕功,怕不是隻要木掌門才氣發揮吧!
隻是,最後關頭,孟山遠遠地瞥了一眼後,還是乾脆地抽掉了跳板。林一眼瞳微縮,心寒一片。哼!事已至此,這船我還非上不成了。
麵對氣勢洶洶的人群,林一大喝一聲,一手抓著柳堂主,一手五指連彈,縷縷指風破空而去,‘嗤嗤’響聲不斷。劈麵碰到的人,未及脫手,便一個個慘叫著跌飛出去。
真元子與木青兒幾人神采一怔,孟山倒是袍袖一甩,竟轉過了身去,看也不看海灘上的景象。
一個外門弟子,與門內長老如此說話,已是言行失禮。林一冷然的神情,直言責問的口氣,更是讓孟山以及統統弟子們為之一愣。
五丈遠以外的海船,對林一來講,隻是一步之遙。
林一扔出了柳堂主以後,腳下一點,身若鵲起――
孟山眼睛一瞪,喝道:“一派胡言,你等與此處相隔甚遠,怎能如此剛好趕到此處?你究竟何人?藏身於我門內,有何用心?照實招來!不然,這茫茫大海,便是你葬身之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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