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雙腳血氣未複,一陣麻軟,忙按著他雙肩,靠在他背上。
項少龍開端也被這一幕嚇得不清,但他畢竟比這個期間的人見多識廣很多,聞言倒是心中一動,心說除死無大事,一拉已經被嚇得神采慘白的趙倩,不管不顧衝了上去。
項少龍得空再取飛針,左手抽出腰間的飛虹劍,劍光霍霍,一邊閃躲著囂魏牟的劍,一邊不竭格擋反擊。
那是一輛周身燃燒著熊熊烈焰的鋼鐵怪物,拉著車的,是一匹像是來自天國的魔馬,四蹄著地之處,不竭地騰起團團火光,不但如此,這匹魔馬的雙眼,是兩團敞亮如燈的火焰,口鼻之間,呼吸的滿是火光。
“何方妖孽,但敢裝神弄鬼,豈不知,鬼神亦怕惡人。”囂魏牟等人雖是心中忐忑,倒是凶悍慣了,對方固然奧秘莫測。卻也並冇有被嚇得錯愕失措。
“冥府門開,閻羅宴客,生靈退散,群邪辟易!”
一上車,他就看到了一張臉,一張老臉,而這張臉,他倒是熟諳的,因為那是鄒衍的臉。
項少龍咬牙切齒,埋冇飛針的手一揚,正中左方仇敵的麵門,右手木劍拍的一聲擋開了正中攻來那人的長劍,趁對方長劍蕩起時,側身飛出一腳,猛撐在對方下陰關鍵,然後拖劍掃開了右方另一個進犯者手中的長劍。
咚咚咚咚,?n?n?n?n。
如暴雨冰雹般的蹄聲突然響起,數十騎奔馬,疾風普通捲到跟前,為首的,是一個臉孔猙獰,魔王普通威猛的軍人。他手腳細弱之極,長髮披肩,戴了個銀色額箍,臉骨粗橫,肩膊刻薄,眼若銅鈴,帶著猖獗而凶惡的神情。
一道玄色的光,擦著他的身子飛過,隻是帶起的風,就在他的皮膚大要,刮出了一道血痕。
項少龍深長地呼吸著,保持心頭的一片沉著,同時解開縛緊趙倩的布帶,叮嚀道:“倩兒!這是存亡關頭,你定要提起勇氣,怎也要躲在我背後。”
實在是太混亂了,全部大梁,都為這一場大火而奔波了起來,此中也不乏背妻攜女的身影,項少龍本來有些高聳的形象,就像是進了米缸中的一粒米,彙入了江河中的一滴水,變得毫不起眼。
血光迸現,他一劍斬上了寧充地頸項,怒血如噴泉般湧起。
慘叫聲跟著弓弦響起,在車上火光的映照下,兩個劍手滿臉驚駭地倒下,囂魏牟等人望去,隻見這兩人滿麵惶恐,雙睛吐出,麵龐已經變成了玄色,渾身肌膚都浮腫了起來,那模樣說不出的可駭。
二十來名剽悍的騎士,擺開了半月陣型,將項少龍兩人,緊緊地包抄在中間。
“那是甚麼東西?”
馬蹄聲由遠而近,那不像是平常的馬匹的聲音,而像是一柄重錘,在牛皮大鼓上,敲出了連續串激揚民氣的鼓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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項少龍拔出木劍,像是一隻被逼到死角的猛獸,望向囂魏牟一行的目光,如一隻受了傷的狼一樣凶惡。
“哇”在他的邊上,征勒收回一聲不成置信的慘叫,在他的胸腹之間,是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,穿過他的身子,乃至能夠看到他身後的氣象。
轉眼之間,那輛火焰巨獸已經衝到了跟前,攔在了項少龍和囂魏牟之間,馬背上騎士一聲清叱,手中長槍起處,掀起一片槍浪,熊熊熱風,讓他看來一如鬼神,即便是囂魏牟的凶悍,竟也不敢正攖其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