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令狐沖一見到田伯光,頓時臉一沉,下認識的閃身護住了嶽靈珊,道:“你來何為!”他看了看蘇陽,又瞅瞅何鐵手,迷惑道:“莫非蘇兄弟捉了這惡人,送給華山派措置?”
這一招恰是從袁承誌處學來的輕功‘攀雲乘龍’。何鐵手瞥見蘇陽使出來,便想到了她師父袁承誌,繼而腦海中閃過溫青青的模樣,一會是個帶著幾分邪氣的俊美少年郎,一會又是個笑靨如花的美嬌娘,心中一陣冇出處的酸楚。
“這話如何說?莫非徒弟師孃不在?”令狐沖在思過崖上閉門思過,華山的事所知不詳,便問月林珊。
何鐵手從懷裡取出一隻小盒子遞給嶽林珊,道:“初度見麵,姐姐冇甚麼好東西送你,這盒子裡的金蛇,咬人立死,你拿去防身也好。”
蘇陽哈哈大笑:“令狐兄倒是好機靈,先用話擠兌住我們,你放心,你和田伯光比武,我和這位何女人毫不脫手,至於你師妹嘛,隻要我在,毫不會有人動她!”
思過崖上另有個十七八歲的少女,長著一張娟秀的瓜子麵龐,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吵嘴清楚,秀美當中帶著三分靈氣,腰上配著劍鞘,手裡倒是空空蕩蕩的。便是華山掌門嶽不群的獨女,嶽靈珊了。
一起上山,何鐵手微微獵奇,她實在也算是華山弟子,見到蘇陽之前剛從華山上拜見了袁承誌的師父穆人清,此時不過半月,竟然又一次到了‘另一座’華山,山上景色和袁承誌等人地點的華山也大抵不異,不由感覺奇特。
令狐沖眸子子一轉,俄然笑道:“田兄開打趣了,你武功賽過我很多,又有蘇公子在一邊,想要殺我,那是反手之勞,何必說甚麼比武。”他一邊說,一邊變戲法似的取出一個酒壺,朝田伯光和蘇陽招招手:“來來來,世上最慘的事,莫過於人死了酒卻還冇喝完,我們先喝酒,喝完了兩位便脫手!”
嶽林珊可不是傻子,當然曉得師兄是怕她受辱,用心支開她。她一咬牙,晃了晃寶劍,點頭道:“師兄,我不走!”
田伯光也嘀咕道:“我本就是來找你的,你師妹再標緻,我現在也顧不上啦。”
一句話還冇說話,他就噗通一下摔了個跟頭,本來是被蘇陽踹了一腳。
不等長劍落下。蘇陽已經長身而起,腳下彷彿裝了彈簧構造似得,嗖的一下竄起老高,身在半空騰挪轉折,揚手把劍抄住,又落回地上。
嶽林珊翻開盒蓋,隻見內裡有一隻通體金黃色的小蛇,隻要拇指是非,盤在盒子裡,見了陽光,就嘶嘶的吐出鮮紅的信子,看起來冇有一絲猙獰,反而極其敬愛。
令狐沖在劉正風金盆洗手上見過蘇陽,曉得此人是劉正風的表外甥,接過劍,道了聲多謝。
令狐沖哈哈一笑,取出幾隻杯子,三人喝了兩輪便喝乾了壺裡的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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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狐沖微微皺眉,問田伯光:“你找我何為?莫非不怕我徒弟師孃曉得你來了,趕來一劍殺了你?”
“不奸刁怎當惡人?”田伯光也不在乎,笑嘻嘻的說:“提及來我也是無可何如,這件事蘇兄曉得,我受人所托,要上山和令狐兄比武,卻又驚駭貴師一劍宰了我,就隻能想個法調開他們了。”
田伯光走在最後,聽到這聲音就暗自發笑,心道莫非這華山派的大弟子令狐沖個也和我一樣,是個貪花好色之徒,竟然在思過崖上輕浮女人,如果如此,此人倒是很有情味,值得一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