奔馳了將近半日,楚風再次回到無量山時,天氣已經垂垂黑了下來,玉輪也即將東昇而起。
“你不是忙閒事麼?虧你還笑得出來!”木婉清噌笑道。
“這……”楚風想了想解釋道,“鐘夫人和鐘穀主已經前去,鄙人隻是擔憂,想去看看罷了。”
“這是……”當楚風復甦過來以後,隻見兩根綵帶飛出,縛住他腰間,不等楚風擺脫開來。
固然不驚駭刀劍,但是並非是不死的,起碼火焰就能燒死他,毒藥也能等閒腐蝕他的細胞。
“你胡說甚麼,鐘女人年紀甚小,天真爛漫,我隻是擔憂罷了!”楚風倉猝解釋,他歸去不過是俄然想到無量山上,有著莽牯朱蛤,如果獲得,不但斷腸散可解,還能萬毒不侵。
楚風大吃一驚,道,“你這是乾甚麼?”
楚風見勢不妙,當下也不敢怠慢,北冥真氣運轉,腳下備好淩波微步,隨時籌辦逃出屋中。
“你逞甚麼豪傑豪傑?”
“可愛,臭男人!”看著楚風遠去的背影,木婉清一聲清嘯。
“你……你強詞奪理!”木婉清當即怒道,翻身上馬來,而後伸手入懷,摸出一柄匕首來。
楚風搖點頭道,“冇甚麼,隻是俄然想到好笑的事!”說著,拉住黑玫瑰的韁繩,急駛而出。
楚風大吃一驚,那裡不知黑玫瑰不凡,是認主的,當下放下韁繩,縱身一躍,便跳上馬來。
刹時,黑玫瑰聽得這聲清嘯,竟然不聽楚風使喚,掉過甚來,就來往路奔了歸去。
木婉清嘿嘿嘲笑兩聲,不屑道,“強詞奪理,你們這多人圍攻我一個,又是光亮磊落不成?!”
“大丈夫?”木婉清輕笑一聲,語氣極其不屑。
“冇甚麼,我隻是俄然想通了,感覺該做些甚麼?”楚風淡淡的笑道。
“臭小子,竟敢盜我黑玫瑰!”木婉清大怒道。
楚風聽而不聞,說道,“女人,接你馬匹一用。”說著,駕駛黑玫瑰持續奔馳,毫不斷留。
楚風哈哈一笑,說道,“你活力甚麼,你不也弄到我了麼?”
“你想通了甚麼,但是悔怨了?”木婉清嘲笑道。
楚風沉默一陣,笑道,“並非是為了證明甚麼大丈夫,鄙人脫手,隻是看不慣以多欺少罷了。”
而後,一陣起伏,馬蹄疾響,回顧在看之時,板屋已經垂垂遠去,隻剩“莫讓那賤人逃了!”的喊殺聲。
隻是半夜間,滄瀾江岸模糊傳來一陣江昂江昂的巨吼,聲音似是牛哞,卻又多了幾分淒厲。
楚風轉頭一看,隻見木婉清身子一揚,穩落馬背。他趕緊反過來,回身一躍,抱住木婉清。
“看來女人是不肯意了。”楚風轉頭說道,也不看怔怔入迷的木婉清,運起淩波微步而去。
木婉清中勒住馬,回身轉頭,楚風和她正麵朝相,嗅到了一絲香氣,不知不覺便有些沉浸。
來到滄瀾江江岸,耳邊江昂、江昂的蛙鳴更加清楚,在楚風的精力視角,較著看到一抹紅霧。
中間等待多時的侍從,旋即精力一震,揮動著刀劍殺來。
木婉清破窗而出,內裡的黑玫瑰彷彿心有靈犀,希律一聲,竟然踏著馬蹄,向這奔馳而來。
“割了你的臭眼睛!”木婉清喝道,那匕首長約七寸,刀刃之上寒光閃閃,顯是極其鋒利。
“上馬!”耳邊傳來一道冰冷的厲喝,楚風定眼一瞧,入眼的是一雙肝火沖沖的冒火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