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月有點衝動,抬手摸了摸腦袋前麵的圓髻,莫名的有些自慚形穢:“那我們真去天津?你到了天津投奔誰啊?”
新月看他吵喧華鬨的,不由也來了精力:“他問冇問起偶然?”
顧大人不敢看籃子,直接一揮手:“管他願不肯意呢,歸正他現在也冇說不肯意!至於川資,我下午就去找出塵子,看看能不能跟他借點錢。總之我得從速行動,要不然日子拖久了,誰曉得師父又會變成甚麼樣?萬一過兩天成了半人來高的一條大蛆,我們可如何把它往火車上帶?”
新月和顧大人並肩站在炕前,望著炕頭的笸籮目瞪口呆。
顧大人點了點頭,隨即一擰眉毛:“你放下針線,納鞋根柢著甚麼急?誠懇聽我說話!”
因為說定了明天就下山到長安縣上火車,以是新月天一黑就上了炕,想要早睡夙起,但是展轉反側,倒是睡不著覺。顧大人躺在臭被窩裡思考天下局勢,也是鬨了失眠。兩人滿是直到半夜才睡,彷彿剛一閉眼便亮了天。
新月奓著膽量伸脫手去,悄悄的摸了它一下,摸完以後奉告顧大人:“還挺滑溜的。”
顧大人收回笸籮,低頭嗅了一鼻子。齜牙咧嘴的轉向新月,他苦著臉說道:“不好聞。”
顧大人瞭解了偶然的隱憂,也承認現在的偶然實在是太不招人愛。伸手指試了試白毛的軟硬,他見白毛並不紮手,便扯來一條不乾不淨的床單,皺鼻子瞪眼標把偶然層層捲起來了。
新月頓時嚴峻了:“打天下?你單槍匹馬的想打誰啊?剛消停了冇幾天,你又要興風作浪了?”
顧大人麵無神采的看著他,同時說道:“新月,我不能在道觀裡持續混下去了,我得出去打天下!”
顧大人抬手撓了撓頭:“應當是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