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華並非除閨閣之事一概不知的無知女子,麒麟將軍劉觥亦之事她也傳聞過,內裡一些事,鎮南王對她說過一些,她本身刺探出了另一些更多的內幕,隻是這些事情,永久也不能對外人說,即使為劉將軍不平,亦無法。她不曉得杜書彥曉得了多少,也擔憂他並非可托之人,以是隻淡淡應了一聲,並冇多說甚麼。
“哎,你一女人家如何老是這麼直白。”杜書彥堪堪架住那兩柄金色匕首。
見他東拉西扯,女殺手嘲笑道:“你不必等救兵,本日不告終,我便去中間府裡,中間武功高強,想來尚書與夫人也能開碑裂石,仆人仆傭亦可劍寒九州?”
“唔……”杜書彥的腹部捱了金璜蘊足十成內力的一腳,痛的彎了腰,金璜再進一步,決意取其性命,誰知他竟在哈腰的同時,刺出了胭脂淚,正中金璜小腿。金璜吃痛,半跪在地上,擺佈手同時擲出匕首。這是當年取下葉性命的致勝一招。可惜杜書彥不是葉,他頭一偏,躲過左邊的匕首,張口咬住右邊的匕首。
“那我們做個買賣,我不殺你,你幫我做一件事。”
“嗯。”沉吟半晌,杜書彥問道:“你不想死,我也感覺你活著比較有效。我們來鑽空子吧。”
兩千兩要他一時半刻便取出來,確切給不起,這般實誠的殺手,之前都冇聽師父提過。醉老頭嘴裡的那些所謂殺手,不是黑乎乎陰慘慘的,就是冷冰冰凶巴巴的。此人還挺風趣,杜書彥俄然感覺此人如果能收為已用,應當會對靈樓有很大的幫忙。
出了府門,午後日頭正暴虐著,長長街道上幾近冇人,杜書彥換了淺顯麻衣,取了大氅,轉了幾圈,便向芳蘭閣而去,芳蘭閣裡此時大門緊閉,杜書彥在後巷拍了拍小門,應門的見是他,趕緊迎出來了。“杜大爺,琳玉女人正等著你呢。”
內裡的人輕笑一聲:“好,那還請杜公子快些。”腳步聲從門口挪向樓梯。
見他望著窗外入迷,莫華開口道:“想甚麼呢?”杜書彥神采凝重:“明人不說暗話,夫人不是平常女子,現下夫人除了是鎮南王的郡主,還是杜家的媳婦,杜氏一門榮辱俱與夫人相乾……”
金璜淺笑著將手撫上杜書彥的臉,緩緩道:“聽起來不錯的前提……隻是……你死了對我有效。”指尖銀光一閃,直迫杜書彥的眼睫之間,杜書彥的眼睛眨都不眨。
兩人相互瞞著心機,好久無語,後是丫環來講午膳備好,請少爺和少夫人用膳,才突破了這屋裡的沉寂。食不言、寢不語,是以連用飯也是冷靜無語,飯罷漱了口,杜書彥起家:“夫人請自便,為夫出去逛逛。”
“放心,我不會讓彆人曉得我與師兄的事。”
杜書彥笑著歎口氣:“真是固執。”金璜正色道:“這是職業品德,你如果被仇敵活捉,會說出統統奧妙嗎?”
十餘招過後,兩人已從最後的摸索進入冒死一搏,女殺手較著焦急取彆性命,並不吝連連使出兩敗俱傷招數,杜書彥雖學藝多年,隻是鮮少與人脫手,入仕以後更是公事繁忙,更加連練習的時候也冇有了。這會兒與人冒死,實在左支右絀,若非他當年練功一板一眼,踏實穩妥,根底甚深,這會兒隻怕已命喪在女殺手的金色匕首之下。
“你感覺我是笨伯嗎?”金璜嘲笑一聲,閉目等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