獨孤鶴軒距雲家大門另有五百步,便已被雲家人攔下。雲家高低,如臨大敵。眨眼間,院內掠出十餘道劍芒,將他團團圍住。他們那燃燒著仇恨火焰的目光,恨不能生吞活剝了獨孤鶴軒。
正在此時,霧氣中飛出一口黑木箱,落到獨孤鶴軒麵前。獨孤鶴軒“呸”了一聲,將綁有冰芝的木牌丟到溪水,提起箱子便走。內心感喟道:誰還認我這個獨孤少爺呢?看來,元始劍宗成了我獨一的寄身之地!
獨孤鶴軒大搖大擺的走進雲家大門,並冇有感覺有甚麼特彆氣度的處所。畢竟,他的出身與經曆,足以讓他不介懷如此壯觀有氣勢的大宅。跟在中年人身後,穿過七條清幽的長廊,拐進大院西南角的一條小石道。這條石道非常淺顯,既不是高品階的玉,亦不是珍稀的石頭,卻非常的潔淨,可倒映出人影。
分開雲家,頓覺輕鬆,那種少了一個微弱敵手的感受,還真是奇妙。不過,這已經成為疇昔,不必在乎,遂是心中思忖道:三年光陰,又能做得了甚麼?聽雲家老祖的意義,似有招兵買馬、擴大分力的籌算!莫非,會有大戰產生?如果如此,我也得籌辦籌辦!
“老前輩言重,長輩誠不敢當。長輩當謹遵前輩之言。”獨孤鶴軒頓了頓,大膽問道:“前輩剛纔說到六合劇變,不知是何所指?”
“老東西,早推測我要來?”
“何如橋上道何如!真是無法!”
“去南邊!”黃湣答覆的乾脆利落,道:“有了這一千顆靈石,充足我到清洲的川資。我想,我的機遇就在那邊。”
是夜,住店安息,一夜無事。
石道約有百丈長,絕頂是一座小亭。內裡坐著一名白叟,白髮、白眉、白鬚、白袍,彷彿一朵潔白的雲朵,降落到亭中,模糊有白霧蒸騰。他恰是名動鴻蒙的雲家老祖雲逸嵐。他這一閉關,便是整整五百年。
“不肖曾孫睿宗,拜見老祖宗!”中年人遠遠跪下,伏首叩拜,恭聲道:“大哥、二哥親身帶人前去流沙海清查,尚未迴轉,家中事件暫由不肖曾孫掌管。曾孫肯請老祖宗教誨。”
“胡說!”古甲瞪眼撇嘴,道:“如果他是獨孤鶴軒,為甚麼我罵他的時候,他還承認本身該死?”
“站住!”古甲吼道,“我是老邁,這個路應當由我來領。”
為首一人,年約四旬,神意境修為,手中劍微微顫抖,非常衝動的問道:“中間前來,但是要為屠我族人之事,給個說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