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漫,上一次扳連你落了河,此次總算是能讓你倖免一次。“柳濡逸調侃道。
白漫用一種露骨的眼神上高低下的打量了一眼柳濡逸,伸手隔空挑著他潔淨的下巴,嘖嘖道:“陌上人如玉,公子世無雙……來,給小爺笑一個。”
當年的事情讓白葛心中落下了心結。這麼多年,白葛心中的恨,他的苦和痛,白漫都是看在眼裡的。細細一想,白葛也不過是嘴上說說想要掐死她,可這些年麵對她的時候,向來都是如師如友,諄諄善誘。
白漫收回視野,問道:“二皇子走了麼?”
柳濡逸道:“已同姑父告彆,明日一早就去驛站,護送二皇子回京。”
“那你?”
白漫超出柳濡逸身邊先上了走廊。望向走廊的絕頂,方纔那一抹紫色,是她看花眼了麼?
程陌昀手一緊踏出一步,可一步落下身子又是一頓,隨即回身拜彆。
“饅頭,你現在學會了目中無人?”程陌昀拉住了她的肩膀。
白漫冇有再聽下去,她有些煩惱本身為何要蹲在這裡聽了牆根?
說著順手抹了一把眼淚,回身就跑。
“要走了麼?”白漫喃喃,隨後道:“回京今後正值隆冬,你如有暇該學學泅水,免得再掉進河裡。你掉進河裡不要緊,卻不要再拖累女人家了,不然下次阿誰女人可不會如我這般等閒放過你……對了,防人之心不成無,你如許的家世,如許的麵貌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讓你成為快意郎君……”
柳濡逸一把拉住了白漫,製止她掉到魚塘裡。
魚塘那處隻點了幾盞燈籠,白漫跑到那塊大石上,抱著本身的膝蓋蹲了下來,望著水裡恍惚不清的倒映,白漫感覺渾身發冷。
“多謝。”
白漫點頭:“實在也冇甚麼,他還活著就是件值得歡暢的事。”
“男人?”柳濡逸好笑的看著白漫。
“你說甚麼?再說一次!”程陌昀驀地扣住白漫的下巴,往上一抬,逼得白漫看向他。
直到一塊帕子呈現在她麵前,白漫一愣,她覺得跟來的是程陌昀。
白漫眼裡一片恍惚,隻感覺程陌昀在一片水光裡浮浮沉沉。
程陌昀現在大為震驚:“你……”
柳濡逸點頭:“已去了驛站。”
“無需言謝。”身後的柳濡逸道。
拿過帕子,白漫擦了擦臉,輕聲道:“多謝。”
“對不起,小漫,我冇有奉告你。”
柳濡逸的臉噌的紅了,揮開白漫的手:“小漫,你一個女人家……”
白漫絮乾脆叨的一串話讓柳濡逸有些微囧,可垂垂綻放了笑意。
“你曉得了?”柳濡逸反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