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陌昀和白漫異口同聲。

兩人視野在空中交彙，白漫目光果斷，道：“你替得了我一次，卻不能每次都代替我。”

“是。”幾個衙役齊聲應下，跟著劉慶快速的沿著山路衝了疇昔。

許縣令指著不遠處幾座鬱鬱蔥蔥的山頭，道：“你們且看，被那些林子是掩蔽的處所疇昔有好幾處山田，便是疇前那些匪賊頭子們命人開的荒。他們這些人啊，在山裡底子就是自給自足。”

“姓程。”程陌昀道。

他們是過客，並不清楚這些匪賊們對章丹百姓做過甚麼。可許縣令自幼便是受害人，這些年也見多了匪賊們下山打劫的事情，恨意難平也是在道理當中。

“留下幾小我清理現場，其他人跟著劉慶給我追！”許知府大喝一聲下了號令。

“不是！”

撇開此事不提，白漫將方纔讓洛石記錄下來的驗屍成果從小冊子上撕了下來，遞給許縣令，道：“大人，你且過目。”

白漫和程陌昀對視一眼，都看出了相互的意義。

當初聽聞那位周仵作亡故，他與衙門裡一行人議論時還覺可惜。不成想，眼下倒是親眼看到了這般詳確的記錄。

呃，一個丫環代筆也是普通。

衙役們已經將這裡的屍身都整整齊齊的擺列到一處，隻等著衙門裡再派人過來。

順著白漫所指，許縣令看向坐在馬車轅上兩眼放空的丫環。

“他們既然也並非懶人，為何不能招安？”這朝代對農戶的報酬還是很公道的。像章丹如許的小縣城，如果農夫情願，有的是荒地給他們種糧食。

許縣令不但這麼想，也問出了口：“這位公子如何稱呼？”

兩人的一言一行倒是被許縣令看在眼裡，這回許縣令倒是瞪大了眼睛，兩撇鬍子驀地翹了起來，不敢置通道：“池，池女人。此人是你驗的？”

許縣令撫了撫鬍子，道：“女人聰明啊，這點本官也曾試過，隻不過這山裡彆的冇有，果物和野物倒是極其豐富，就連冬末他們在山裡也能找到躲藏的野豬。”

殺的還是江州即將上任的知府以及百口，許縣令端了端腦袋上烏紗帽，暗歎還不曉得這回官帽能不能保得住？

“那些人靠甚麼度日？你們可有斷其糧草？”白漫問道。

白漫感喟，她這是孤負了程陌昀的一番美意。

不管他們生前是何種身份，身後都劃一候遇，被白布齊齊蓋過。

許縣令隨即又點頭，他的意義卻並非要曉得這紙上的記錄是那個做的，望向程陌昀：“此人但是你驗的？”

許縣令說著視野在幾人身上盤桓，最後鎖定在程陌昀身上，固然感覺這等邊幅的公子與仵作極不搭邊，但是在場隻要他一個男人，除了他還能有誰？

許大人號召了一個衙役，測量了那些足跡的尺寸，就聽那衙役道：“大人，這些足跡都是成年男人留下的。”

白漫點頭：“此中疑點重重，還請大人能夠細心審理。”

這些匪賊占山為王，可如果山中冇法儲存，不信他們不會出來！

許縣令倒是詰問道：“這是那個所寫？早就聽縣衙裡的仵作提起過，石闞那位周大仵作，每次驗屍都會將成果詳細的記錄出來，好讓池大人一目瞭然。”

“這條路是通往霸王寨的處所，多數是這些王八羔子又出來了！”許縣令非常氣惱，這些匪賊長年占有在這章丹山裡，氣勢甚是放肆，這些年他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，圍殲了幾大匪賊窩，餘下的不敷為患，已經消停了好一段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