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漫聞言有些鎮靜,下認識推了程陌昀一把:“有話好好說。”
“讓開讓開,彆擋道!”有人推著板車在白漫身後呼喊一聲。
“你不是說要好好酬謝我?”程陌昀傾身過來,身上淡淡的龍涎香氣刹時鑽入白漫鼻尖。現在他的眼神攝民氣魂,一瞬不瞬的盯著她。
在石闞的時候,程陌昀是她最不想見的,卻最是陰魂不散的,她老是想方設法擺脫他。但是到了都城,彷彿就算她想見,也見不到了。
卻不想,下一瞬她的手就被程陌昀一把抓住。
程陌昀就坐在劈麵,冷眉冷眼的盯著她,一股壓迫感劈麵而來,讓白漫感覺有些發懵,不由得眨眨眼。
“程陌昀,你起來。”白漫俄然臉一紅。馬車裡固然隻要他們兩人,但是這行動實在不當。
“我累了。”程陌昀道:“為了救你,我但是差點就死了。這就是你對待拯救仇人的態度?”
真是討厭的大尾巴狼。
“程陌昀,我何時又獲咎你了?”白漫出聲突破僵局。
程陌昀靠在車壁上,嘴角一勾:“是啊,為了救你,差點丟了命。”
“呃――”
還冇等白漫迴應,車伕就忙不迭的跳上馬車,替白漫翻開了車簾:“女人請。”
白漫本想問他們去哪兒?可一昂首,就對上了一雙充滿寒霜的桃花眼。到了嘴邊的話一刹時忘的一乾二淨,就連周身的溫度都覺降了幾度。
程陌昀受了傷,白漫不敢再隨便推他,隻是問道:“你還冇和我說,你這傷究竟是如何弄的?”
馬車並不寬廣,一人一邊尚不感覺,可程陌昀這麼一過來,白漫頓時就擠到了角落裡。
受了這麼重的傷,明天還早早跑來京兆府,就是為了幫他們破案。
白漫心頭一跳:“到底如何回事?你傷在哪了?”手一伸,卻怕觸碰到他的傷口,又縮了返來。
白漫站在原地,俄然有些失神,陽光熾熱她卻涓滴感受不到,反而從心底趕到一絲涼意。
“傷在這。”程陌昀將她的手放在腹部。
一棵青楊柳樹下,停著一輛不起眼的馬車,馬兒低頭啃著楊柳樹下的雜草,一個車伕百無聊賴的側坐在車轅上,並冇有朝她這邊看來。
一旁的陳知席一向存眷著程陌昀,見此趕緊上前:“世子,但是傷口又疼了?”
闊彆了人群的白漫左顧右盼,很快在街角看到了一抹身影,當下追了上去。
“以是你還得謝我。”程陌昀眼底有了笑意,俄然橫過身子,腦袋枕在了白漫的腿上,閉上眼道:“給你一點時候,想想該如何謝我。”
白漫回神,趕緊遁藏,退到一邊。
“我說,我高興你受了傷――”白漫冇好氣的將程陌昀的衣服重新搭好:“受了傷還能有力量跑出來。還能出來指證,纔沒讓柳昊這混蛋逃脫罪惡。”
因而,白漫爬上了車,坐在程陌昀的劈麵。下一刻,車伕揚鞭驅馬,馬車緩緩挪動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