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，阿森在大門外翹首以望，待看到白漫從一輛馬車高低來時，趕緊迎了上去：“漫女人，你如何這麼晚才返來？我在這裡等了你好久。”

白漫點頭：“那處荒宅是柳昊找來的，傳聞平常底子就冇人去那，也冇人曉得你會去那。”

白漫盯著程陌昀的腹部，思考著他所說的黑衣蒙麪人，那人如果想要置他與死地，為何這麼等閒善罷甘休？

程陌昀東風滿麵，點頭道：“嗯，還算知恩惡報，左邊，對，重一點。”

程陌昀本來隻是開打趣，卻不想白漫的反應如此逗趣，不由大笑出聲。下一刻卻牽動了傷處，痛的整張臉皺了起來。

軟劍？

程陌昀冷哼一聲：“你覺得本世子是甚麼人？傷儘天良，大家得而誅之？”

遠遠地聽大廳裡傳來婦人的抽泣聲以及男人的要求聲。

“我就將近斷子絕孫了，還管甚麼身子不身子！”男人痛哭出聲：“大哥，你真的要如此絕情麼！”

“老爺……”柳三夫人淚如雨下。

“你這女人，另有冇有知己，我這但是為了救誰受的傷。”程陌昀豎起眉頭。

“走――”柳三老爺行動盤跚，回身拜彆。

“我哪曉得？”

程陌昀轉頭：“不是因為我？”

“他的速率太快，白芒一閃就已刺入身材，我隻看到那利刃拇指粗細，像是一種軟劍。”程陌昀猜想到，當時他再想要反擊的時候，那人拔腿就跑，乃至於他底子還冇來得及看清。

聞言，柳三老爺渾身一震：“忠孝廉潔德，公理信忍功……莫不敢忘。”

“證據確實，他親口承認，莫非你到現在還想為他擺脫罪名？”柳潭眼裡儘是憐惜：“三弟，我們柳家組訓，你莫非都忘了？”

……

話雖如此說，可白漫卻更加感覺這能夠真的是個烏龍，如果真的想要殺程陌昀，在一擊到手以後又如何會這麼等閒拜彆？不過在看到程陌昀黑似鍋底的臉以後，白漫明智的挑選不再多說甚麼，這件事情恐怕還要從柳昊嘴裡才得知本相。

柳三夫人再不敢逗留，徑直追了上去，攙扶著柳三老爺，兩人的背影透著滿滿的悲慘。

柳潭歎了一口氣，走近前來扶起柳三老爺，語重心長道：“三弟，並非為兄絕情，而是無能為力！”

柳三老爺明白，這是不會將柳昊逐出柳家的意義，頓時熱淚盈眶，俯身行了一禮：“大哥，多謝你還念你我兄弟一場。”

“好好，怕了你了？”白漫在他身後張牙舞爪，宣泄一通，才又捏起了他的肩膀：“對了，之前在章丹驗屍的時候，發明這傷口獨特，那人在刺傷你的時候，你可有看清了他用的到底是甚麼？”

由著程陌昀的批示，白漫又是捏又是捶，想到阿誰蒙麪人，道：“程陌昀，你感覺那小我為何要傷你？”

“三弟，他大錯已成，你再如何自責也是於事無補。”柳潭安慰道：“如論如何，柳昊始終是柳家人。光宗耀祖是我柳家之福，鑄成大錯，我柳家也會引覺得鑒。”

“不是不是。”白漫輕笑：“也是，你是世子，於內，王爺府中也無兄弟爭權奪勢。於外，你父王是個閒散王爺，你也不是彆人的絆腳石。”白漫抬手托著下巴：“還是說你這小我平時過分傲慢無禮，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