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如何曉得的這麼清楚?”柳濡逸問。他不以為章陸在扯謊,要曉得這些事情隻要皇上派人查,很快就能水落石出。
要想做到如此,安晟必定耗操心力浩繁,畢竟都城人多,朱紫更多,任何事情措置起來都會比平常處所煩瑣數倍。
安家是儷貴妃的孃家,二皇子的外戚。隻要證據確實,安家就將萬劫不複。
章陸不敢再有坦白,當年他射殺了主將,趁亂逃竄,幾經波折竟活了下來。
“那老管家原不在京兆尹府,是在安國公府上,安國公歸天以後,他被趕了出去。他這才求了安大人收留。”
程陌昀滿腹心機,盯著一盤魚好久也不見動筷。
章陸轉而蒲伏在地,冰冷的空中讓他腦筋更加復甦,眼下這類環境如果不說出點甚麼來,他的這條命就真玩完了。可即便是說了,他也不能活。
這廝公然奸刁。
世人的神采欠都雅。
“你如果想死,朕就給你個痛快。”
……
“多謝殿下。若真有那麼一天,我定然不會健忘另有殿下這麼個後盾。”
章陸不由瑟瑟顫栗,麵前的人剛從疆場返來,一身的血戮之氣未散,讓民氣驚膽怯。
程陌昀神采龐大的看了他一眼,明顯是一柄借來殺人的刀,過後冇有被滅口,還能活到本日。如果章陸冇點本領和手腕,倒是令人感覺奇了。
章陸揚眉:“如臣如許刀架在脖子上度日的人,如果不能反過來防備,恐怕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。”
“安晟在京任職已有十幾年,朕記得他是在程宴身後第二年做的這京兆尹。”皇上眉頭深縮,若此事是他所為,那不知他還操縱這職位便當作了多少事。
“皇兄,安晟此人行事看似不出挑,可他在位這些年兢兢業業。那管家所做是否與他有連累,還未可知。”瑾賢王爺與這位京兆尹年事相稱,也曾有些來往,對那人道子有些體味。
“安晟?是他!”柳濡逸大感不測。
“……”
隻是還未吃完,程陌昀就又被宣召了,此次是內裡就隻要瑾賢王爺和他。
瑾賢王爺在禦前,太子作陪,後殿剩的就隻要白漫和程陌昀。
白漫肅立一側,她附和瑾賢王爺的話。
章陸神采慘白,眼底一片死寂,到了這個境地,他是再無活路可言,現在能爭奪的不過是留章家一點血脈,不至因他絕後已屬萬幸。
當年那人讓臣辦事,為了讓臣放心,他曾給過一個信,也恰是因為這封信,厥後即便曉得臣還活著,他也不敢殺了臣。”
“信呢?”
宮裡的食品精美,口味也是絕佳。
程陌昀回神,在白漫諦視下,扒了一大口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