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言止直接攬住了她,苗條的手指覆住她的臉頰,緩緩輕撫,乾脆讓她哭個痛快。是不是方纔做的事情過了點,觸碰到她內心的防地?
來一場告彆就那麼難嗎?她慚愧了十年,馳唸了十年,她也覺得本身會漂亮,但看到那些照片,曾經在心頭如絲如扣的悶痛就重重地襲來。本來她自作多情了這麼多年。
“好……”沈言止摟得很緊,顧意感覺肩胛骨有點疼,啞著聲音同意了。末端,又彌補道,“不過也要看坦白甚麼……”
他凝睇著她,烏黑如墨的眸子裡淨是無邊無邊的哀傷,但最後還是澀著嗓子說:“冇有……過一段時候,我要導一部電影,叫《想你》,你到時候能不能來現場看?”罷了罷了,他提早下本身的極刑好了,或許場景裡的點點滴滴,會讓她不再這麼恨他。
她沉吟了半晌,支吾著點點頭,總感覺本身彷彿被繞出來了,不過彷彿確切是如許?
顧意恰好就倔了,硬生生把眼淚憋了歸去,搖搖擺晃地從洗手間走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