觸目所及，是諾大的落地窗，陽光盈滿了房間。她身上蓋著是淺灰色條紋的被子，全部房間是斯堪的納維亞的設想氣勢，吵嘴灰的簡練色彩，潔淨卻貧乏暖和。

“哎……那我先走了。”顧意有些侷促，兩隻腳丫不安地交疊在一起爬動了兩下。

沈言止拉起袖子，指了指手腕處的牙齒印，眸光諱莫如深，嗓子微有些嘶啞地說道：“但是忘不掉了，該如何辦呢？”

屋外是一片烏黑，冇有半點光芒，也冇有玉輪和星星，隻能透過一點亮光看到雪花靜悄悄地落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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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意遊移了下，吸了吸她的小鼻子，然後就聞到了本身身上揮之不去的酒氣以及……一股孜然味，又瞄了眼他那乾淨得幾近纖塵不染的彆墅，乖乖進了浴室。

而那道清婉好聽的女聲卻又響了起來：“暗碼輸入弊端次數超越五次，馬上鎖定。暗碼輸入弊端次數超越五次，馬上鎖定。”

他掛了電話，便感覺有些站立不穩，單手倚在牆上，喘了幾口氣。

幫她擦完身子，他也有些倦了，但卻迷戀能這般安好地看著她的光陰。他用手支著臉，悄悄地側坐在她身側，看著她的睡顏，按照她或嗔或喜的神采，猜想著她的夢境。

微微能聽到浴室裡的水流聲，見他應當一時半會兒出不來，顧意大著膽量就走到了門邊，一點開門鍵，比二呆更大聲的警報就響了起來，異化在警報裡的，是字正腔圓的女聲：“請輸入暗碼。請輸入暗碼。”

她拍了拍掌，道：“我曉得咧！我想起來了！你穿白襯衫的模樣有點像陸景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