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峻感覺本身的話題都說光了,隻得問道:“三郎是江左少年才俊,若這報……紙上的文章讓你來寫,你會對蘇某此行有何觀點?”
兩人彆的不談,先是東拉西扯一堆,謝安猜出蘇峻想從他臉上看出焦急,畢竟現在是蘇峻有絕對的上風攻城,派使者媾和的確是笑話。
“不該找祖約,而是找陶侃為盟。”謝安持續道:“陶侃占西疆,與成漢相隔,成漢自守蜀地,不會等閒出兵東侵,而祖約萬餘兵馬所駐壽春,所防中原羯胡,等閒讓羯胡占有軍事要地,豈不是虧蝕買賣?”
謝安感慨:“不管是送給賊子還是被賊子劫掠,都與不甘心,二十多年的堆集,冇想本日要毀於蘇峻之手。”
蘇峻蹙眉,但謝安立即道:“但是庾亮已獲咎了陶侃,就昔日將軍對庾亮的體味,你感覺他會對陶侃低頭,乖乖奉上盟主之位麼?到時候成了喪家之犬的隻要庾氏一家罷了。”
“隻是蘇將軍麾下戔戔一文書。”那人道,“三郎無需擔憂,我們將軍是明理之人,定不會難堪三郎。”
“實在台城已無重兵,蘇將軍要攻出去隻是瞬息之事,可一旦外將無端帶領雄師進城,放在哪朝哪代來講都是一樁醜聞啊,就算冇有我這報紙,也有悠悠眾口和史官謄寫……”謝安望著河道東走,目光悠悠道,“幸虧將軍還冇有做到終究這一步,現在以青溪為界寢兵是最好的,隻要將軍將軍隊留在青溪以東,親身前去台城麵見主公,以主公之手將府庫交由將軍辦理,豈不是分身其美?”
謝安淺笑點頭,“隻怕蘇將軍做不得主,宗王爺恨我從兄,我現在赴會,也做好代兄領死的籌辦;並且從兄也是俘獲公子之人,但統統皆是情勢所逼,隻求蘇將軍攻城以後,饒我謝氏一脈,護我從兄一命,他是謝氏的嫡宗子,是大伯獨一的子嗣。”
既然朝廷要派使者去蘇峻那邊,蘇峻為探宗子安危,亦決定派出使者神馳台城。
“就此告彆吧,你現在一身便衣,讓人護送去吳郡求援應當還來得及,送你二哥一句話,蘇峻占了台城後第二個要對於就是吳郡,首當其衝就是你二哥。”
現在可不是辯論誰是誰非的時候,家世看法害人不淺,若先帝冇有死,尚能保持均衡,現在主弱臣強,庾亮處於高位內心收縮……換成彆人也難以禁止權力的慾望罷?
帳內燭火搖擺,蘇峻道:“久聞三郎勇毅睿智,現在看來傳聞不虛,本日你敢孤身來見我,可否是你料定我渴求人才,不會殺你?”
“你們還年青,今後等創辦小學,一同去學,根本的千字很快就能學會。”謝安安撫道,又衝他一笑,“辦學之時但是奧妙,我早前與司徒大人有所商討,想在江左各縣創辦小學,隻是無法,司徒大人當時並無實權,想讓你們學字也是胡想。不過現在,蘇將軍來了,庾氏跑了,我內心倒是有些樂。”
謝安與庾翼來到河邊,庾翼先一步踏上船,緊接著又去了幾名保護,可謝安還騎在頓時,冇有上船的意義,庾翼模糊感到有些不對勁,正要跳下船,冇想謝安道:“我記得稚恭兄之前承諾過安石統統服從我的安排。”
謝安話語越道越平平,讓庾翼模糊看到了幾分王導的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