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衣天下_第二章 低階士族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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麵對大哥的體貼,謝安照實道出心中所想,“阿狸在想大伯身為江左八達,現在風騷人物,身為子侄,阿狸竟未曾見過,心中不免傷感,並且大伯一旦歸天,對家屬的名譽一大喪失。”

建康在巍巍風雪中竟有說不儘的蒼茫。它是漢人江山遭到北方胡人侵襲的最後樊籬,若再南退,便是滅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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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家中環境,謝安母親在生下他後因病歸天,謝父和幾房妾侍、二哥、四弟都住在烏衣巷。

中年文士待兩兄弟的牛車走後,來到謝鯤墓前,看著壓在墓前的那四行詩。

白楊多悲風,蕭蕭愁殺人。

此番,大哥謝奕帶著謝安從剡縣回到建康。

以是謝奕在一旁看完他寫下的四句詩,不由誇獎道:“阿狸的字又有進步,等見到阿父,他也不會怪我偶爾貪酒遲誤你的學習,這詩也不錯。”

“都是阿兄教誨有方,不過阿狸還小,見地不廣,偶得一句還需揣摩好久。”

謝奕正色道:“阿狸尚幼就有如此設法,阿兄佩服。”

謝安也在穿來以後才明白,現在的謝氏名譽並不高,算是方纔起步的士族,比如說他們在建康烏衣巷的宅子,隔壁鄰居要麼是當今大司徒的琅琊王氏、要麼是北方高門大戶如孔子世孫、東吳名臣以後。

乾脆這期間冇有提純之法,酒的度數並不高,謝安回到車內,微醺著睡著了,牛車又緩緩顛起,離家地點烏衣巷還遠著呢,尚能做一場好夢。

唯有靠勤能補拙了,自從被謝奕批過書法以後,他昂揚練習,如同備戰高考。

大伯謝鯤位列江左八達的人物,在士人中有極高的名譽,同時小我名譽也會晉升家屬的名聲,陳郡謝氏就是因他的大伯謝鯤的名聲,纔在江左南渡的士族中占據一席。

謝安看在眼裡,急在心頭。

但三麵環山,一麵對水空蕩,夏季一到,儘收了北方的寒氣,天濕且冷,謝奕見他神采慘白,不由給他多灌了口酒。

看來這魏晉士人風采還需光陰體味。

他吟罷咀嚼其意,為葬於此地的死者一悲,後取來紙筆,信手就將謝安的筆跡臨摹了下來,心中感慨,“此子尚幼,就已初入墨道門徑。”

謝安被謝奕抱在膝上睡覺,也不知過了多久,謝奕喚醒他,“阿狸,快到石子岡了,大伯就葬在那邊,我們先拜祭再歸去罷。”

兩兄弟牽手並肩又站了半晌,直到灰堆煙燼,雪勢漸大才分開。

“但是否能夠入小榜,還得待我再察看一番。”

建康城所處的陣勢倒是龍盤虎踞,紫氣東來。

而謝氏在晉朝才隻要兩代人當官,根底虧弱,當真是鴨梨山大。

那客船在漫天的雪霧裡顯得非常纖細,江麵凍水湯湯,寒霧漫漫,船內的炭火倒是燃得正旺。

固然這小孩本就是早慧的脾氣,極少撒嬌,並且他本來極其彆扭撒嬌之事,但宿世是孤兒的原因,現在被人如親子般悉心照顧,偶然就很天然代入了小孩身份。

大雪時節,京師建康城外的長江江麵上,有艘客船逆流東來。

這是一個看臉的期間,以是中年文士暴露了賞識的迷之淺笑。

從剡縣到建康一起並不好走,魏晉之時,江東開辟尚未完整,多數處所都很荒涼,近到京口還要坐船渡江,再坐牛車入城。

艙內有三人,最小的阿誰正被褥裡熟睡,一青年人正在看謄寫字,另有一老仆在煮著驅寒的湯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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