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他總算弄清,現在大嫂侄兒被扣著放不返來,是阮家成心刁難,而這司徒家宴就是對門司徒王導的宴會,名為家宴,實為王導黨派以及中間派馳名譽人士的集會。
二哥的兒子大名謝朗,奶名胡兒,週歲的孩子已經會說些常聽的詞了,這會兒正盯著胡床上的謝安發了會呆,然後伸開雙臂,搖搖擺晃倒在謝安的懷裡。
實在要說龐大的字謝安也認的,奈安在裝小孩,認得也裝不認得。
“這可不像大哥的脾氣,不過你能忍住最好不過,”謝尚不測埠拍了鼓掌,暴露一抹極其滑頭的笑,“不過,阮歇這回由我親身對於,定讓他吃點虧不成,還準叫他一口氣憋在肚子裡。”
大哥謝奕擺擺手,“這事我本身處理,他日親身上門接她和寄奴回家。你們彆摻雜,現在可冇有大伯撐腰,阿爹事事如履薄冰,你我三人宦途未竟,莫徒惹事端。”
“寒食散,我都不奇怪吃那玩意。”謝尚接道。
呃,不巧,謝尚身邊恰是謝安。
“整日煉丹玄修,你還真要成仙了。”謝奕是討厭這一類事物的,見謝安臉上冇有獵奇,才放心去經驗二弟了,“今後彆在小孩麵前吃這些亂七八糟的。”
“那還用籌議甚麼,我和大哥都未在聘請之列,你初退場,天然要帶上阿狸去助陣。”二哥謝據越想越妙,“阿狸但是福星,一回建康就入了弱魚池,難怪那日我夜觀天象,模糊見文曲星在閃……”
寒食散服食者內火旺,易衝動,謝安望著二哥眼中間緒暗湧,發覺二哥不愧奶名叫虎子,這一怒起來,也是個要冒死的主兒。
謝據一臉懶得同他廢話的模樣,“玄修天眼,你我非一道,你不懂也罷!”
這會二哥謝據越說越衝動,淡雅氣質全無。
晚餐的時候,四弟謝萬終究被謝父放了返來,還是看在二哥的麵子上,說是兄弟團聚,讓他吃頓好的。
特彆是謝尚,一副自傲口氣,“比來我都守著阿狸不讓他出門見人,為的就是司徒家宴這一天,到時候必然有很多名流想親眼看看我家阿狸的手書,大哥固然懶怠,但給阿狸根本打得好,這幾日我交他識草書,除了龐大點的字他還冇學,彆的都認得七七八八……”
這三人你一言我一句,謝安聽得雲裡霧裡,偏巧這會又被侄兒謝朗纏著吹泡泡騎馬馬,騎個蛋啊,膩歪娃子找你爹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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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互叫著對方的表字,彷彿是辯論的前奏,謝據一臉淡定見怪不怪,三兄弟中他脾氣中庸,既不像謝奕那般粗暴不羈,也不像謝尚般率真無忌。
又過了幾日,二哥謝據攜妻兒返來,二哥心醉玄學,崇道家修行,有種清心寡慾的出塵風采,又好鼓搗丹藥,在謝安眼中就是科研事情者的做派。
真的不想當小孩!
香?謝安被口水糊了一臉,哭笑不得,衣服倒是明天剛換的,本身又冇弄香粉,要香也是堂兄謝尚香,之前他在本身中間教字來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