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安與桓溫在曆陽修整幾日,才踏上去武昌之路,沿途並不斷靠郡縣,因為他們出門的動靜也傳了出去,作為現在主公麵前最炙手可熱的兩小我,天然有很多想要湊趣他們,更有甚著嗅到了江州的風聲,想要從他們這裡探聽些甚麼黑幕動靜,到時候少不得要飯局、回禮之類的,為省去費事,他們船上滿載,幾近未曾停靠。
“道友真是救人於水火當中……”苻央做感激涕零狀,嘚吧嘚吧了一堆,聽得戴洋本來儘是皺紋的臉皺得更短長了。
謝放心心念著比來他來到太學院後,杜宇就毫不客氣地吃他的米和菜,用他的話來講是為宮廷支出省了一筆,謝安臨走前,特將“太學院門衛”的牌子給他,物儘其用。
苻央立即變了神采,撇下劉胤,轉向王猛問道:“……小猛,我笑得很丟臉?”
不過苻央暗笑,若被劉胤曉得本身商船栽在謝安手上,不知會不會立馬出兵圍了這個小飯店。
苻央循循善誘,忽又變得深沉起來,目及天涯,“這東風,是有風從鹹池之意,鹹池為兵器,隻怕是江州要出事,畢竟謝安那小子到那裡哪就要出事,若我們能從中拆台,再引一次‘蘇峻之亂’就好了。”
苻央笑了笑,“大報酬何這麼說?”
吃飽喝足,苻央一拍桌道:“安石想立即拜見劉刺史。”
最後這陶侃留下山石上的陳跡倒是尋到了,桓溫嚷嚷著也要垂釣,竟一夜未眠,掉了一簍子魚上來,頂著黑眼圈的桓溫卻一無所獲,發誓要將這些魚全都烤了吃。
苻央飯後輕鬆安步,偌大的武昌城甚是繁華,往年武昌是王敦的地頭,留下他很多陳跡,比如各種修建碑文之類,現在被劉胤一一肅除,苻央悄悄對王猛道:“此人氣度過分侷促。你說他和郭默最後是誰忍不住?”
“對,光看他留在劉胤府中為幕僚,就曉得此人是多麼冇有尋求,還不如每天在太學院吃白飯的杜宇,人起碼還是有任務在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