爾嵐終究忍不住內心的迷惑,訥訥問道:“是她主動找我的。本來祖母您也曉得她?”
爾嵐新換的髮式,代表著她身份的竄改。
分開神鴉司以後,郝婆婆就來到了書院拿起了教鞭。名義上是當教習,實際上她還擔負著監督者,替神鴉司監督這裡的一舉一動。這也是為甚麼那麼多人討厭她,但是就連院長也不想獲咎她,乃至不肯意和她打交道的啟事。
以是她找到了爾嵐,因為她曉得這個小女人是不會嫁的,起碼是不想嫁的。
爾嵐心中一跳,不再恭敬地垂首聆聽,抬開端來,她的眼中有些驚憾,有些失措,有些倔強。
“好了,你走吧。記著,你畢竟是他的老婆,他是你的夫君,是你的天。”
“那就好好過。你既然已經是他的人了,那就得謹守本份。曉得嗎?”
但是,她彷彿看甚麼都又看得很清楚明白。
爾嵐身子一顫。
她本年已經六十多歲了,按說早應當告老,回故鄉享清福。但是她恰好還是留了下來,對峙著本身的事情,擔負書院的教習,在書院裡,特彆術科弟子心中,建立起一個“陰沉、剛強、可駭、憎厭”的形象。